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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男朋友(回忆)

第(2/3)节
等我干嘛?”

    司越白了他一眼,递过来一瓶水,说:“你少给我装,你觉得呢?之前其他人找你干嘛,她就找你干嘛。”

    靳凌没接,看向那个方向:“那万一她不是呢?”

    司越觉得今天靳凌是有点装逼的成分在的,看了一眼手机,拉上自己的包,拍拍他肩膀:“哥们,那省得你拒绝了,我先走了啊,女朋友叫。”

    当时靳凌觉得司越说是有道理的,不过是闪过的一点犹豫,他现在是没这个想法,但又不是看破红尘了,看见符合自己审美的人会产生天然的好感很正常。

    接着就像往常一样,拿出他父亲的球,他七岁的时候,父亲就提前退役了回来了,是同期退役最早的那批飞行员,当时是转业回来当了航飞的机械师,甚至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军转民,去做民航飞行员,只是因为商予宁觉得这个更安全,地面工作再也不用去到未知生死的天上,而她不用带着孩子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所以他有了一个有父亲长久陪伴,支持,关怀的成长过程,很多人没有体验过完整父爱,而他呢?靳凌觉得他的太满了,满到要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收回去。

    在他父亲觉得他马上成年了,应该是一个心智强大的男人了之后,笑着说,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理想,又通过了种种选拔和培训变成了测试飞行员。

    只是靳凌忘了给他说,他其实没什么人生理想,和他,和外公不一样,可以为了理想,信仰,不顾牺牲,但他和妈妈更像,他们说想要理想,这是种奇怪的虚荣心,因为想让身边的人更爱自己,所以他其实最想要的是爱。

    是一种不完全的理想,所以可以为爱的人放弃掉一些东西。

    把父亲的球踢进门,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就像曾经的千千万万次一样平常,带着他来到球场,给他展示如何进球,再到他可以进球,再到他们会一起在场上奔跑,到他再也不能轻易抢不到自己脚下的球。

    这样他也许可以想象有时候父亲也还在身边,他用这种很奇怪的方式继续生活着,就像商予宁也会把送来的烈士证明书长久的锁在柜子里,再搬出那套带着记忆的房子,独自一人继续生活。

    可是直到那天。

    靳凌在她听见俏皮地对着自己表白,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像…小巷里突如其来蹭你的猫,让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不堪一击,无处可藏。

    他接下了她的水。

    但是靳凌不知道夏怡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个球,这是一个与自己生活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她敏感得像一只飞扑过来的网,要网住她想要网住的人。

    他只能搪塞着告诉她,你太小了。

    虽然小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夏怡说的没错,他也并没有比她大多少,他的爸爸比他妈妈大六岁,但是商予宁依旧在靳越穿着军装来高中招飞宣讲时一见钟情,那个年代她还要求着家里花四千块钱装一部电话方便通讯。

    所以他却又轻易地被夏怡看透了,让他觉得这个人可能是一块雪中的热炭,也可能是一支暗处的利箭。

    而他又一次害怕人在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后,会不会反过来再被生活的不确定和意外伤害,想她可能只是一时兴起说的这些话,她只有十六七岁,十六七的女生在一周之后就会喜欢别人。

    这种喜欢消失的很快。

    所以他告诉她,他第二天不会再来了,一是看见她腿上各种抓破的伤口,这个天的蚊子太毒,她没必要天天来喂蚊子,二是他真的不确定明天又会发生什么,自己会不会就在她说着各种甜言蜜语的笑颜中就轻松倒戈了。

    最后最重要的是,那个时候的他真的一塌糊涂,挂科,逃课,抽烟,把青春期没有过的叛逆都叛逆了个遍。

    那天说的话里,靳凌觉得很多话可能言不由衷,但是那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是真的。

    整个暑假他天天熬夜学习,发现之前原来没学的课和没看过的书居然这么多?靳凌边学边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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