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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3)节
    容清棠神色柔和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其实容清棠不曾觉得是王府后宅困住了她。当初她嫁给谢闻锦,学礼仪规矩和执掌中馈,都并非勉强。

    走进或离开王府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她皆不后悔。

    “五师兄上月自西南回来后又钻研了些新菜式,等我服完这段时日的药,三师兄也该考完春闱了,我们几个可以聚一聚。”容清棠说。

    “我过会儿把药给柔蓝,让她督促着你先好好调理,”怀谷提醒道,“否则到时你还得继续忌口,恐怕就没口福了。”

    除了书画以外,怀谷还精通医术,容清棠如今的药方都是他开的。他会定期把药材切制配好送来,再让柔蓝按方煎药。

    “为了雨隐楼那些佳肴我也得把身子养好。”容清棠笑着说。

    雨隐楼是容清棠的师父和师娘一手创办的酒楼,也是国内最大的商号,生意遍及各地。她的师父和师娘称得上是国内最有钱的商人。他们没有孩子,收了包括容清棠在内的四个徒弟。

    和容清棠不同,几个师兄都是孤儿,自幼由师父和师娘抚养。经墨、作画和武艺、厨艺,容清棠他们只要想学,师父和师娘便会倾囊相授。

    最年长的怀谷本应是雨隐楼的大公子,但他幼时觉得音似“大公鸡”,便一直让人唤他二公子。年纪次之的怀文则成了三公子。容清棠也分别唤他们二师兄、三师兄。

    而比容清棠还小一个月的怀乐嫌“四公子”不吉利,又不愿做小师弟,便耍赖让最后被收为徒弟的容清棠唤他五师兄。

    他们三人志趣各异。

    怀谷开了做书画生意;怀文一心想经科考做父母官;怀乐跟师父一样最爱研究吃食,便接下了长安城中雨隐楼的生意。

    容清棠想起,前世自己死后,他们都曾来她墓前。

    一向洒脱开怀的师父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而红了眼眶。师娘苍白虚弱,像是大病了一场。

    单纯的怀乐师兄没忍住流了泪,内敛少言的怀文师兄也少见地情绪外露,神色悲痛。

    但二师兄怀谷……

    思及他在自己墓前沉默伫立的那三日,容清棠心神微滞。

    她似乎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什么。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二师兄的声音让容清棠从回忆里抽离。

    容清棠摇了摇头,“没想什么,只是方才糕点用得多了些,有些乏了。”

    怀谷失笑道:“怎么还和儿时一样贪嘴。”

    他一面说着一面微抬起手,似乎是想像小时候一样揉一揉容清棠的头发。

    容清棠心里一紧,借着拿起画册的动作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手。

    “这本画册只当是我买下的,过会儿我拿银票给你。”

    这本山水画册是孤本,容清棠找了很久都无果,她知道二师兄应该也费了些力气,并非像他所说的那般轻松。

    怀谷的手状似自然地放下,他语气如常道:“你我之间还需要如此见外吗?”

    容清棠故作严肃道:“这回你不收我的钱,是不是为了下回卖我的画也不给我银子?”

    “我可不敢,”怀谷笑了笑,“万一到时赫赫有名的‘青里’不肯把画放在卖了,我的生意肯定得元气大伤。”

    有很多书画商一直在打听化名为青里的画家究竟是谁,想取代与之做生意。但除了容清棠身边亲近的几个人,还没人知道青里其实是个女子。

    容清棠说:“就这一两月之内,我应该会有一幅新画。”

    怀谷神色微动,问:“这次想画什么?”

    容清棠避而不答,“到时你就知道了。”

    “好,那我先把消息放出去,”怀谷没有追问,“至于那幅大婚图的赝品流出之事,我也会尽快查清楚。”

    “若当真有内贼,我绝不会轻饶。”

    想起那幅大婚图,容清棠倏地意识到——

    和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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