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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2/3)节
  长公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道:“什么喜欢,不过是救命之恩罢了。若她识趣,我会留她性命,而你江砚白不能再见她,否则她一定会死,记住没有?”

    江砚白盯着她看了半晌,最后无奈道:“看来,娘真的很生气。”

    “儿子不孝,为江府蒙羞,惹娘生气。可您的话,儿子万不能答应。”他说罢起身走到庭院,长公主微眯了眼,这才发现江淮白也在院内,而他手里拿着的……

    众人只见他解开外袍,只着一件中衣朝着祠堂跪下:“劳烦三哥。”

    江淮白面色发青,甚至不敢看长公主,只垂首行礼:“江、江砚白忤逆不孝,父亲巡营,儿淮白替父行家法。”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条长鞭,鞭子被油浸的锃亮,日头一照,还能瞧见鞭上牢牢嵌着的针刺。

    长公主恍惚,她至少十多年未见到这鞭子了,上次启用,还是江府旁支一个子孙杀人行凶、罪大恶极才祭了出来。

    她漫不经心的勾起嘴角,只觉好笑:“江砚白,你是要给我唱一出苦肉计么?”

    “不,儿子违抗您的话,便是伤了您的心,这家法不为其他,只为了让娘出气。”

    江淮白接到他的眼神,狠狠咬牙甩出凌厉一鞭。

    他得了江砚白的交代,下手毫不留情,针刺划过脊背带起一串皮肉,江砚白背上瞬间出现了血淋淋的一道。

    长公主的笑瞬间消失。

    方贵俯在一旁,哭的哇哇叫,心中暗暗怨恨昭虞。

    “啪!啪!”江淮白又狠厉甩出两鞭,长公主手心都要攥出血,眉心拧成了疙瘩却依旧紧咬牙关,若她记得不错,江府立府至今,从未有人能扛过五鞭。

    江砚白满头冷汗,面色惨白却一声不吭,活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两相对峙,他竟还勾了勾嘴角,像是安抚长公主。

    江淮白面上闪过心疼,可还是铁牙紧咬再次举鞭,随着鞭子落下的,还有一滴无人注意的清泪。

    “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如今不止后背,连前襟也被染红。

    日光撒下来,院中却不见一丝暖气,长公主面色更是冷的骇人,她一步步走近,江淮白见状陡然放心,忙退开。

    染着丹寇的手指狠狠掐着江砚白的下巴,长公主声音像是挤出来一般透着狠厉:“不错,性子确实硬。但江砚白你当知道,你受的苦,我都会从她身上找回来。”

    江砚白闻言咧嘴喘息,干裂的嘴唇扬起一个轻微弧度:“娘,只、只需再来一鞭,不劳您出手,自会有人送她上路。”

    一旁俯跪的方贵听完哭的更厉害了。

    “我今日若挺不过去,黄泉路上,她必随我同行。”

    长公主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低吼:“你竟如此执拗!”

    江砚白实在无力,索性阖上了眸子,嘴角又涌出一股鲜血,滴落在地犹如昭虞妆匣子里的那枚梅花簪一般鲜红刺目,他声音明明轻不可闻,长公主却莫名听出一丝不容反驳的凌厉:“她只能是我的,无论生死。”

    话音落下,江砚白身子一沉没了知觉。

    江淮白腿软了一瞬,大喝:“府医!府医!”

    长公主看着一众人手忙脚乱的去抬江砚白,抬头看向天空,嘴角竟露出一丝笑。

    后晌,江大将军从城外急匆匆赶回来时,江砚白还趴在榻上不省人事。

    “阿净!子修是我们的亲儿子,你难不成真要逼死他?!”

    江大将军一生不羁,接人待物从不拘小节,唯有在长公主面前会收敛锋芒,可如今却冷脸质问,可见是气极。

    长公主看也不看他,只盯着榻上昏睡的江砚白:“你还记得吗,子修六岁那年陛下赏了他一个鲁班锁,后来被梁王瞧见了,非要与他争抢。陛下和我都未开口,他便主动将鲁班锁让了出来,可他明明是喜欢的,连夜里睡觉都不舍放下。”

    “我问子修为何要让,他说他知晓梁王并非真心喜欢鲁班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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