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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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伤。”忽然有温柔的男声响起,带着如沐春风的安抚之意。
陈衍让也不懂为何褚月见对奉时雪的恶意这般大,之前便听闻奉时雪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便被她亲自刻上了烙印。
在昭阳能被烙印的都是最卑贱的罪犯。
奉时雪身无罪,甚至算得上是无辜之人,是在天下百姓和忠贞之臣的膝下保下来的。
无故受此酷刑,就连陈衍让也忍不住心生怜悯心。
最主要的是感觉眼前的奉时雪,和最初见到时有些不一样了,他心中起了探究欲。
说不上那里不一样,最为明显的便是周身的气质,似越渐沉寂了下来。
不过他出言帮忙,并非是因为心中那可有可无的怜悯,而是因为奉时雪如今还能为他所用,顺便卖他一个人情罢了。
褚月见闻言眼含不满,却还是因为陈衍让的话,而温和了不少。
“他是有伤,又不是残废了,不就是捡一个球而已,那能这般娇贵啊。”褚月见表面言语不悦,实际上因为陈衍让这句话乐开了。
他可太贴心了,她还正愁怎么顺理成章地对奉时雪态度好些,这句话简直是将抬阶摆在她的脚下供她顺着走下来。
是以褚月见表面是因为,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失礼,迫不得以才不想表现得太过于跋扈,实际心中正满意着。
她从陈衍让身上移开视线,转头眉梢挂着轻蔑道:“既然有伤,便……”
?
褚月见口中的话随止,睁眼一双雾蒙蒙的眼,里面装着浅显地惊讶。
因为她看见奉时雪已经弯腰捡起了脚边的蹴鞠,正面无表情地朝着她走来。
他的目光沉寂如水,连余光都没有给过旁人,直勾勾地盯着褚月见看,里面藏着黏稠的黑雾在翻涌。
明明穿的是一些纯净的阳春白雪,褚月见却有种错觉,奉时雪手中拿的是不是蹴鞠,而是她血淋淋的头颅,脚下踏着的是血海残肢。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褚月见瞳孔随着他越靠越近而扩张,手无意识地握住了一旁的陈衍让。
陈衍让偏头看着面无表情走来的奉时雪,复而若有所感看向身旁,正在无意识紧张得浑身僵硬的褚月见。
“你要的球。”
蹴鞠上挂着红绸带缠绕上骨节分明的冷白手腕,随着他的动作绸带摆动着,似鲜血在往下滴落。
褚月见低头看着放在自己的面前的蹴鞠,手无意识地抓紧,她真的感觉奉时雪手里拿的是她的头。
她现在到底接不接自己的头?
正当褚月见还在迟疑,忽感手上传来轻抚的揉捏,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用力地抓着陈衍让。
没有搭理递过来的蹴鞠,褚月见偏头看了一眼陈衍让,眸光闪着无辜。
陈衍让见此场景也明白了,小殿下这是做了坏事而难得的心虚呢,这副模样倒是难得。
见褚月见对自己的依赖,陈衍让的嘴角荡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带着安抚意地回握着。
陈衍让抬头看着沉默立在面前的奉时雪,眼神忽闪一瞬,含着温润道:“褚褚的东西给我罢。”
本以为奉时雪能听懂他其中的意思,毕竟之前相见时,虽然未曾明说,但奉时雪请他帮的忙便是接近褚月见,以备不时他能将褚月见绊住。
他自认这话的里透露着的亲密,是在对奉时雪暗示,他如今现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结果他等了半响,都没有等到奉时雪将手中的东西给他,甚至连一道余光都没有得到。
奉时雪手中拿着蹴鞠,目如风雪刺骨地注视着褚月见,冷漠下藏着旁的情绪。
陈衍让见状,顿感有种自己所有物被觊觎的危险感,脸上的笑意也淡下了几分。
他睥睨带着自傲地看奉时雪,抬手欲要将蹴鞠拿过来。
但他前来拿时,方才发觉奉时雪攥得很紧,他暗自使用了力道也没有将其拿下。
陈衍让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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