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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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出来走走,路过此处,不知道何大少为什么要把小女子抓进这个小屋里。”她甩开了何梓明抓住她的手。
何梓明也不再与她纠缠,他走到旁边的桌椅处坐下,用指尖不急不缓的敲打着桌面。
“你们戏班进门的时候管家老曹肯定叮嘱过,何家家规是你们只能在下人的居所活动,没有指令不能到处乱走。否则按照偷盗处理。”何梓明看着她强装气定神闲的样子,有意刺痛她,“何况刚刚我在这遇到了你想幽会的人,你怕是见不到了。”
商依依低头看着布鞋的鞋尖,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朝他没有温度的笑了笑,“好霸道的家规,你想怎么样?”
“说说看,你是谁,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从哪来的,来何府有什么目的?要是我觉得是实话,可能就放过你。”
商依依也不急着回答,她走过去,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把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何梓明敲打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看着她动作,很美的手型,纤长的手指微微蜷起。
“大少爷,我只是一个小小戏子,出来讨口饭吃而已。”商依依柔媚的笑了起来,一双眼波观察着何梓明的脸。
何梓明只是看她,等着她说话。
“我叫商依依,你也看过我唱戏了。我确实不是本地人,老家在柳城,半年前来颖城驻场唱戏。”商依依不疾不徐的说。
“一来何府就勾搭上黄鼠狼样的内务管家,你倒是不挑食和迫不及待?”何梓明鄙夷的说。
商依依轻咬着嘴唇,并没有回击他的侮辱,一丝的落寞从她的脸上划过,过了一会,她从衣内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放在了桌子上。
何梓明拿起了那个纸包,捏了捏,抬眼看她。
“在颖城买卖鸦片不犯法,但是你们何府严令禁止府里人吸食鸦片。你们那个黄鼠狼管家偷偷吸鸦片又不敢亲自买,都委托中间人,最近外面洪水他出不了何府,知道我们戏班要来,就委托中间人找我带进来。本来昨天傍晚就要给他,不巧被你撞见,白天人多嘴杂,就约了半夜来此处交货。”
“哦?真的?”
“何大少爷,你锦衣玉食,你哪里知道世道艰辛。外面洪水滔天,生存不易,二十块钱的跑路费就能买三四天的药了。”商依依鄙薄的看着他。
何梓明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然后就把那个纸包丢还给她了。“你胆子是不小。”
他对下人这些龌龊的小事从来不感兴趣,他起身抖了抖长衫,打开门往屋外走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光影勾出她的剪影,她坐在椅子上,侧身低着头,指尖捏在纸包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神情怔怔的。
“我原来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何梓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商依依抬起头来,又恢复了慵懒的媚态,“何大少这是舍不得我离开了是吗?”
“明天不要让我在何府再看到你。”何梓明回过身,大步迈了出去。
第5章
后来戏班子在何府正式搭台唱戏,里面没有了商依依的身影。何梓明既觉得她识趣,又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后来他找了范冶问那天的事情,虽然他支支吾吾试图掩盖,但大体的说法跟商依依说的差不多。何梓明追问了几句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范冶说他不清楚,只听说她来本地时间不长,心思比较活络,除了唱戏之外暗地里做一些其他的营生。
何梓明听他话里的意思,心中不屑,不再打探,但他想不通为什么她对自己就那么轻蔑和敌视,一点也不像攀金主的女人的做派。不过这样一个卑微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想法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他决定抛之脑后。
后面几天为了解决纺织厂工人要求预支薪水的事情,何梓明四处奔走,会见工人代表,设法逐个击破。本来已经达成了目的,但是在工人遭了水灾的破土房里看到躺在木板上病重的老母亲和饿的面黄肌瘦哭得气力都不足的孩子的时候,何梓明回去禀告父亲谈判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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