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第(3/5)节
懂事,体谅家里。梓佑那孩子听说在天津胡吃海玩的,交了一堆不三不四的朋友,还跟京城刘家走的很近。”
“哪个刘家?”
“还有哪个刘家,在京城势力遮天的刘司令家。”二太太神秘兮兮的说,“刘司令的大儿子半年前来颖城办事,酒后落水死了,刘老爷估计都快吓死了,刘司令的儿子死他府上了。他这么多年在颖城这么有权势,还不是靠着这个本家刘司令的势力。”
“这个我记得,就在刘五儿办丧事那几天的事。”大太太抬眼看了儿子一眼。
何梓明也点点头,“是有这个事情,后来刘老爷的生意都受了不少的影响。”
二太太为自己得到的消息很是得意,“我们梓明这么懂事,从来不在外面乱玩。这高下之分一目了然。再说了他妈是六六那种女人,就是靠着戏子姐姐嫁到我们何家,哪有资格跟我们大少爷比。”一边说着一边去给大太太按了按肩膀。
何梓明闭口不言,脸上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只是神情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厌倦,他的目光又转移到花坛里的蚯蚓身上,看它在湿润的泥土里自如的扭动着,好像在享受着某种在烂泥里的自由。而旁边有一队工蚁在勤奋的搬运着桌角撒落在地上的茶点,有一只领头的蚂蚁扛着比它身体大数倍的酥皮屑在泥土里艰难的行进。
“行吧,我倦了,要睡会。”大太太对他们挥挥手。
“阿妈,我去办事了。您休息吧。”何梓明恭敬的说道。
大太太点点头,“你去吧。”
何梓明应承着,卸下了笑容,在转身走的时候,又低头看了一眼花坛,那队蚂蚁已经快走到了他的脚边,他突然伸出脚,用他的硬底布鞋不经意的往泥上一踢,把那蚁队瞬间被打散,那只背着重物的领头的蚂蚁一下子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他抖动了一下他灰白的长褂,转身离开了这暂时雅静的院子。
何梓明穿着一件并不新潮的灰白的长褂,身形俊挺,背上微微渗出些深色的汗渍。衣领搭着圆扣,最上面一颗抵在他修长的脖颈下方。他的脸跟一般男人比起来有些太过白净,削薄的唇泛着杏红色,衬着浓密的眉毛更加显出乌眸的幽深亮泽。他很嫌恶自己的白皙俊秀,这样显得自己像是一个只会玩乐的纨绔子弟,而不是一个在外奔波忙碌的家族管事人。
他顺着门廊穿过南边的竹林,燥热的天,嗡嗡的虫鸣声轰的人没有一刻安宁,只觉得越发的热了。穿过长廊,远远的听到有唱戏的习声,他顺着声音走过去,看到宽阔的院子里的戏台已经搭好,台上有几个穿着戏服的的戏子在咿咿呀呀的练声。他百无聊赖的靠在廊柱旁,远远的看着她们的演练。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只听台上正中间一个青衣清婉的习唱着,声音清亮又情意绵绵,像是一丝柳絮无意的骚在了心上,他远远看着唱曲的青衣,排演并没有全套妆容,面容清丽,只瞧着她水柔的身段,做戏的媚眼,神采出众。
何梓明站在长廊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心中都感觉安宁了下来,他平日并不爱看戏,今天居然站着听完了这一曲。青衣早就注意了这个驻足聆听的男人,她并没有对他青眼有加,只是用心排戏。
她习完曲子便下了台,在旁打望小厮见大少爷兴致如此好,正欲让那戏子前来拜见,何梓明却漠然的径直走了。他偶尔听曲有感是一回事,但向来烦恶拈花弄柳之事,虽然她看起来是个清雅的戏子,但也不想结识,沾上那些风流脂粉。
没想到这天他还是知道了她的名字。
傍晚何梓明去找账房经理说账目的事情,往西院走去,沿路绕着水塘。在繁茂的夏季,荷塘边柳枝依依,清风拂过,像是一副水墨画的意境。
不过隔着水岸远远的听到繁杂的声音,北边那一处是下人居住的地方,做祭祀法事也会请些短工来帮工就会安置在这里,这次戏班子来府上唱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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