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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第(2/3)节
营,明日点兵扩营。”

    莫尹脸上冰冻一般的神情慢慢融化了,他面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四目相对,仿佛先前所有的试探怀疑都已全然烟消云散。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程武一见贺煊来就知道莫尹必要回营了,他没有作出依依不舍之态,将马牵给莫尹,神色之中有一缕忧郁,“保重。”

    莫尹未答,扯了马缰翻身上马,勒马之后才道:“保重。”

    大漠之中,两匹马悠悠缓行,贺煊道:“当时便是那人救了你?”

    “嗯。”

    “你如此本事,怎么会落到蛮子手中?”

    这个问题,贺煊已问过一次,他再问,语气无威严压迫之意,真如朋友一般,甚至有些恳切的味道,他先递了话,盼着莫尹能坦诚以待。

    “遭了暗算,”莫尹的回答和上回一样,只是言语中多了几分冰冷萧瑟的意味,“有时候,人再有本事,也还是会遭暗算的。”

    对话终止了几息,贺煊忽然道:“离营尚远,不如我们赛一回马?比一比谁先到营?。”

    莫尹看向他,眼神微微有些诧异,“将军是认真的?”

    贺煊神色是一贯的威严,挑眉看他,“我像是喜欢玩笑的人吗?”

    正巧一阵风吹过,扬起些许风沙,莫尹抬袖遮面,轻咳了两声,“风沙太大,将军就饶了我吧。”

    贺煊这才想起莫尹的咳疾,随即面露愧色,“对不住,我忘了,那还是慢慢返回……”

    他话未说完,身侧的莫尹忽然扬鞭,大氅被风鼓鼓吹起,留下一句“兵不厌诈”和一个回眸的笑容,一人一马转瞬便跑出不知多远。

    贺煊愣在原地,见风中只余一小小黑点,胸中一股放松的气息涌上,大笑一声,追了上去——

    经此一别,贺煊暗在心中决定对莫尹再不生疑,回营后按照约定又拨了一千人给莫尹,悉数配了马,交由莫尹训练。

    蛮族部落遭遇重创之后,余下的部落被震慑,入冬后一直都不敢轻举妄动。

    军营之内,贺煊也并未就此松懈,仍是屯粮、练兵,只是枯燥的军营生活有一日终于添了丝乐趣。

    那日他在帐内以棋为军正摆弄时,莫尹来议事,看到他桌上有棋,便“咦”了一声,“将军会下棋?”

    贺煊的棋艺由他父亲亲自教授,他父亲贺青松曾是大盛国手,一手棋只输得鬼神与天子,贺煊尽得他父亲的真传,在九岁便击败了贺青松,让贺青松大笑道:“我儿之棋,鬼神难测。”

    鬼神难测,莫尹能测。

    “将军,”莫尹手里盘着两个棋子,“可要认输?”

    贺煊摇头,双眼盯着棋盘,“定还有生门。”

    莫尹笑了笑,手又伸下去摸了下手炉,见贺煊看得专注,他伸出手点向棋盘——“这!”两根手指撞到了一块儿,冰与暖,触感鲜明,抬眸对视,眼瞳相撞,似也有冷暖之分。

    莫尹收回手,“将军慧眼,找到了生路。”

    贺煊也收回了手,大略地看了一眼棋盘,“终还是要输的,”他大方道,“你的棋艺远胜于我,我认输了。”

    莫尹淡淡一笑,扔了手中的两枚棋,“哗啦”两声,他将手迫不及待地揣回了袖套中。

    贺煊收拾棋盘,见莫尹的手牢牢地插在袖套中,一丝肌肤也不露,道:“你的手怎么总是那么冰?”

    “老毛病了。”

    “咳疾也是?”

    “嗯。”

    “看过大夫么?”

    “胎里带的,”莫尹心说他进入小世界后自带的身体状况,说胎里带的一点也不假,“治不好。”

    贺煊将棋子哗啦啦倒入坛中,“不能根治,总有调理之法。”

    “在这里如何调理?来打仗,又不是来享福的。”莫尹嘴唇上下轻轻动着,贺煊发现他的嘴唇颜色也比常人要淡。

    贺煊神色若有所思,道:“过几日我要归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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