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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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都没有。
自爹娘故去后,她一个人带着女儿,不知受到了多少非议与冷落。钱管事千里迢迢从京城来要带她回去,那时她也期盼过有爹娘的照拂。她虽已为人母,却也不过二十余岁,几年前爹娘还在世时,她亦是有父母疼宠的人。
或许她就是亲缘寡薄,疼她爱她的爹娘早早去世,血脉相连的父母心中也并无她。
好在她还有个女儿。
温宜青叹了一口气,轻轻将小姑娘拥入怀中:“善善,娘还有你呢。”
“娘,外祖母为什么要欺负你呢?”
“娘也不知道。”
”娘,要不我们回云城吧。”善善心疼地抱着她,说:“我们在云城的时候,你都可开心了。”
温宜青莞尔。
她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手指从细软的发丝里穿过。小姑娘匆匆忙忙跑出来,本来就没穿好的鞋子早已经被她挣掉了,脚上光秃秃的。温宜青抓住她冰凉的小脚,抱着她站起身来。
“你不是想听你爹的事情吗?”她温声说:“娘说给你听,怎么样?”
善善迟疑了一下。
“你不想听吗?”
善善当然想听了。
她捧着娘亲的脸,摸了摸她的眼睛,有些不确定地问:“那你还会哭吗?”
“不哭了。”
“好吧,那我就听听。”好像很勉为其难的样子。
温宜青失笑,抱着她回了卧房。
她拿湿热的布巾给善善擦了脚,擦到脚底心痒痒处,善善乐不可支地缩到床榻深处,又被娘亲眼疾手快地抓住,塞进了被褥里。
温宜青出了门,不多时,她也洗漱完毕,带着潮湿的水雾回来。善善连忙挤到另一边,给娘亲腾出空位。
她眼睛亮晶晶地抓着被子,小脸蛋上满是期待。
温宜青吹了灯,掀开被子,如云瀑般的乌发垂下。她侧躺着,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隔着被褥轻轻拍着女儿。
“从哪里开始说好呢……”
善善迫不及待地问:“娘,你和我爹是怎么认识的?”
温宜青轻轻笑了一下。
室内昏暗,只有朦胧的月光穿过纸纱窗照了进来,她盯着墙上的月影,陷入回忆里。
那是个春季的雨日。
她带着丫鬟出门踏青,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瞬天上便下起瓢泼大雨,只能匆忙地躲入附近亭中。
那人知点礼数,看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带着丫鬟出门,便冒雨站在亭外,问她能否进来躲避片刻。期间他身边的下仆想冲进来,也被他拦住。
她欣然应首。
亭子就那么小,一人各占一头,抬眼就能与对方的视线对上。檐外大雨倾盆,他的身上滴水成珠,实在有些好笑。
那会儿并没有交集。雨停后,两人各走了不同的方向。
隔了几日,她一人带着丫鬟去别庄小住,却发现隔壁空置了很久的院子来了住户。不同于大雨时的狼狈,那人俊美无俦,谈吐非凡,明明年纪只比她大几岁,却总是板着一张脸,比她爹还严肃。
后来两人相熟,她才得知他是京城人士,出来游玩散心,才在云城短暂停留。
听到这儿,善善忍不住打断:“我爹是京城人?!”她的尾音扬得高高的,充满了惊喜。
“嗯。”
“我爹现在就在京城吗?”善善连连追问:“我现在出门,能见得到他吗?”
温宜青轻轻拍她的动作一顿,半晌,她道:“善善,我们不去找他。”
“为什么呀?”
因为他是个骗子。
她苦恼于自己已经及笄,媒人屡屡上门,爹娘也想撮合她与沈家公子。她对沈家公子并无情爱,更不想糊里糊涂嫁人,烦不胜烦,才躲到别庄找清净。
她吐露心事时,那人点了点头,并无言语。
隔日,他却带着厚礼上门,一本正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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