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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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算命,我再也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对。
为了不吓到小孩子,我只能收起自己的震惊,笑道:“没事,算的挺准的,说了三件事都对了,我是该付钱。”
我把几张赵无妄的毛爷爷塞进小萨满手里,他怯生生地看着我:“真的,算对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把钱收好,这些玄学的东西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在我长大的过程里我几乎从来不去接触这些灵异古怪的东西,而小萨满本身却打破了我的一些认知。我本想过要问他要个电话,之后不行再找他算些别的,然而想想我一个玩游戏都抽不出ssr的人,还是不要作死算这个了,玄不救非氪不改命,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吃完饭,我们一起走出海鲜大排档,我和小萨满说去普陀的船票也就二三十块钱,这些钱够他来回和吃饭了。小萨满对我鞠了一躬,又用蒙语对我说了一些祝福的话,他的普通话不好,翻译得很艰难,但大抵就是一切顺利的意思。
下午两点,我告别小萨满回到了沈家门港口,这个点很多渔家都在休息,还有一些挂出了可以带游客出海海钓的招揽牌。我穿过长长的浮桥,龙女号的位置并没有发生改变,不光如此,远远地我还看到甲板上有个男人正背对着在一张四方的桌子上打麻将,奇怪的是,桌上却只有他一个人。
一阵夹杂着腥味的海风吹过来,太阳一下被云层遮住了,天变得阴沉,我看着男人一动不动地在那里打着“一缺三”的麻将忽然觉得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咽了口唾沫才慢慢地靠近,试探着喊了一声:“杨师傅?”
男人听到了我的声音便回过头来,我看到他的脸脑子里立马响起了那句“身体被掏空怎么办”,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吸毒,因为他整张脸都消瘦到了极点,同时又很苍白,加上黑眼圈深陷,看上去和海边其他黢黑精瘦的渔民简直格格不入。
男人站起身:“你是不是找错了老板,我这个船不接出海看日出的。”
我和他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来意,本以为杨光多少会有点避讳,毕竟船上出了这么大的事,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杨光却好像不在意我是来调查他的“鬼船”的,请我上了船,又道:“前两天警察已经问了我很多了,但是没办法,我也没上船,所以能讲的也没多少。”
上船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摆在甲板上的麻将桌,上头还有三个倒了酒的杯子,杨光注意到我的视线,苦笑道:“我以前出海的时候遇到点事,几个好兄弟都没了,最后就活了我一个下来,后来我出海出的就少了,现在主要都在岸上做生意,有时候喝点酒,想起他们了就要打两圈,反正他们也赢不了我的钱了。”
我闻到杨光身上的酒味儿,猜想这个人的整体精神状态可能也和他以前经历过的事情有关,小时候我刚出事那阵,我妈带我吃肯德基都不能叫我高兴起来,成天也是这个死样子。我问道:“我知道您没跟着出海,所以是来问问您出海之前的事情,我那个朋友,姓赵,应该是租你船的人,你能不能和我说下她来找你的具体过程。”
我说完给他点上一根烟,这些渔民的日子过得苦,都爱抽特别杠的烟,我来之前特意叫赵无妄给我批了两条黄金叶,杨光抽上之后,脸色好了不少,跟续上命一样,笑道:“我因为那个事情有点心理阴影,后来都在岸上做生意了嘛,什么都卖过,比基尼人字拖,还有给那些去普陀的准备的香还有莲花灯什么的,什么都有,但是现在的游客不像以前了,什么都能淘宝,生意也不大好,后来没办法,我偶尔也得把船租给人家,毕竟这个船买都买了,放着也是放着。”
杨光吐出口烟:“就前段时间,有人在前头那个巡逻的亭子贴了告示,说是有人要来搞什么海上研究,以前也常有,宁波那边的多,这次是四川的,要借船。本来这种事儿很多人都会响应,但是好死不死,那个告示上头写得明明白白,人家是要来找大鱼墓的。”
“大鱼墓?”我想到赵无妄给我的资料里也提到过这个,说是他们家老爷子二十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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