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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第(2/3)节


    沈葭无法说清这个念头的来源,可她就是知道,怀钰有事瞒着她,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令她分外烦躁。

    怀钰按了按眉心,叹气道:“珠珠,不要闹,我最近很累。”

    他语气里的疲惫令沈葭心惊,仔细看的话,才发现他眼底不知何时有了青黑,脸庞也消瘦了些,下颌线愈发锋利。

    怀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累了?那个总是双眼明亮、吊儿郎当的少年,去哪里了?

    太后的话又在她耳边回荡:你不能利用他对你的这腔情意,逼他去与祖宗家法作对,与文武百官作对。

    沈葭忽然想,她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沈茹与怀钰无亲无故,全是看在她的份上,他才出手相助,可他换来了什么呢?换来了天下人的骂名,这阵日子有多少人上疏弹劾他,他背负着多大压力?陈适天天在府门口长跪,他挨了多少人白眼?为什么自己全然不问,只逼着他保沈茹,她是不是真的像太后说的那样,只知道挥霍他的情意,自己却完全不付出呢?

    沈葭难过得不行,眼泪断了线似的流下来,开口就带上哭腔:“怀钰,我们从今以后断了罢,你别管我……”

    怀钰:“……”

    怀钰简直要疯:“你在胡说什么?我又是哪里惹着你了?你别哭,我改还不成么?”

    “你没有惹我,也不用改,我就不是想再拖累你了……”

    沈葭哭着解下腰间那枚玉坠,要还给他,怀钰不收,她就扔过去,吓得怀钰跳起来接住,托在掌心看了看,还好没摔坏。

    他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沈葭,气得心口发疼:“祖宗,这是什么东西你就扔?你还不如把我的心挖了!”

    “我不要你的心,你自己留着罢……”

    沈葭哇哇大哭,觉得自己无法在这待下去了,跳下椅子就走,她还光着脚,看得怀钰眼皮就是一跳,将她打横抱起来。

    “放开我!”

    沈葭挣扎大叫,怀钰大步走过去,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扫下去,把她按在案上,低头便亲。

    沈葭:“!!!”

    唇舌激烈地纠缠,沈葭初时反抗,被怀钰按住手脚,动弹不得,后面头脑昏沉,也不明不白地回应起了他。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怀钰抬起头,眼底涌动着深深的欲泽,沉声问:“还说不说这种话了?”

    沈葭被亲得七荤八素,晕乎乎道:“我……”

    话没说完,又是一个吻落下来。

    如此反复亲了四五次,沈葭连自己姓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怀钰才将她抱坐在腿上,替她系上蝴蝶玉坠,温热的大手搓着她的脚掌,问:“为什么要和我断了,为什么叫我不管你?谁跟你说什么了?”

    “我……”

    沈葭吸着鼻子又要哭。

    怀钰恶声恶气地吼她:“不准哭!再哭就亲死你。”

    沈葭:“……”

    被他一骂,她不敢哭了,一滴泪珠欲坠不坠,挂在睫毛上,被怀钰抬手擦了。

    沈葭垂着脑袋道:“我就是觉得,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要你保姐姐,你不会这么累,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骂你……”

    怀钰笑了声:“骂我的人还少了?你以为‘小煞星’是白叫的?”

    他挑起沈葭的下巴,望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别想太多,这事与你无关,就算没有你,遇上你姐姐这种事,我也无法袖手旁观。”

    沈葭问:“真的无关吗?”

    怀钰笑了,贴着她的额头,柔声道:“一点点罢。”

    两人又吻在一起,呼吸交缠,怀钰已起了反应,在她耳边哑声问:“今晚留下来?”

    沈葭点点头,勾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越来越密集的吻,忍不住问:“那方才在马车上,你为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怀钰动作一顿,总算明白她误会了什么:“你以为我是在为你姐姐的事发愁?”

    沈葭懵懂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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