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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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下,辛寄年的胖手跟发面馒头一样,红肿一条。
辛寄年的眼泪啪嗒嗒,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课间无人敢做声,生怕被一并揪上去打板子。
接下来轮到了程子安,辛寄年还泪眼婆娑着,却迫不及待咧着嘴,准备看戏了。
这时,屋外响起了阵阵脚步声,向夫子朝外看去,见闻山长陪着一个中年儒雅男子,身后跟着几个官员模样的人,一起走了过来。
向夫子忙放下戒尺,上前见礼。
闻山长介绍道:“这是明州府的文知府,亲自前到府学,督促大家好生学习。”
文士善很是随和,笑着摆手道:“督促不敢督促不敢,明州向来文风浓厚,明州府的府学更是天下闻名,此次春闱,明州府新晋好几个进士,大半出自府学,多靠闻山长教导有方。”
明州府尚未接到春闱的结果,文士善自然比其他人消息灵通。向夫子听到文士善这般说,不由得笑了起来,抱拳拱手道:“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呐!”
不知孙仕明可有考中,程子安见到他们一团喜气,不免替程箴惋惜了片刻。
文士善被簇拥在中间,他很是平易近人,其他人说话时,他总是背着手,听得很是认真。
程子安不动声色打量着文士善,他五官生得普通,淡眉薄唇,谦虚和气的气质,抹去了他几分冷厉,让他看上去好亲近些。
文士善很敏锐,不动声色抬眼朝程子安看来。
似乎有道利箭直扑面门,程子安不禁心神一凛。
好厉害!
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文士善见到程子安被惊住,眼里得意一闪而过,换上了惯常的温和笑容,好奇问道:“向夫子在讲授何门功课?”
向夫子忙说了,文士善走进课堂,盯着脸上眼泪未干的辛寄年,笑呵呵道:“不听话被夫子罚了吧?回府之后,仔细辛老太爷再罚你。”
辛寄年立刻不哭了,咦了一声,惊喜地道:“文知府认得我?”
文士善道:“我到辛府拜访过,如何不认得你?”
辛寄年挠头,嘿嘿道:“以前来府里的贵人,都不看我。文知府是好人,还记得我呢。”
文士善哈哈笑起来,掩去了眼里的厌恶,道:“等下去仔细洗洗脸,瞧你这脸脏得。”他再看向站在那里的程子安,问道:“你可是也一同被罚了?”
程子安耷拉着脑袋,小声应了声。
文士善呵呵道:“那你且说说,你又是为何被罚,可是没答出夫子的问题?”
程子安小声答是,文士善摇头,叹道:“你们这群淘气的学生啊,能读书不易,能进明州府最好的府学读书更为不易。你们却不知道珍惜,唉。罢了罢了,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说罢,文士善神色严肃了几分,对程子安道:“你记得了,以后要好生读书,不要堕了明州府府学的名声,向师兄们学习,考中功名报效朝廷!”
程子安大声响亮应了是,一双明亮的眼睛,敬仰地望着文士善。
文士善淡眉微抬,笑着问道:“你为何这般看着我,可是觉着我说得不对?”
程子安头摇得如拨浪鼓,恭敬地道:“学生不敢,学生是觉着文知府好生威严,令人佩服,心生敬仰。以后学生要刻苦读书,变成文知府一半厉害的人,就心满意足了!”
文士善顿了下,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程子安,对闻山长道:“真是童言无忌,你瞧他说的什么话!”
程子安暗自松了口气。
果真,文士善这种人,处处表现得随和,有人真敢与他随便,或者令他不顺心,那就要倒大霉了。
文士善苦出生,自小看尽了脸色,一旦翻了身,便会变本加厉讨回来。
文士善一直不提诗赋课,程子安暗戳戳猜想,他的诗赋也一塌糊涂。
看来,只有李白的心胸,杜甫等人真正的忧国忧民与才思,才能写出千古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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