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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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没太多的想法,毕竟大家在风月场所碰见了,面子上肯定得过得去,说不好听点,他们虽然是两条船上的,但也得体面着相处,谁都不想做第一个落水的人。
于是牌局转骰子,都收敛着没怎么赢,有种奇怪的合拍感。开始早早散场的想法也不了了之。
酒开了好几瓶,艾橙跟卿蔷从私事聊到国事,又绕到她身上,瞅了眼江今赴,悄悄跟她说:“沈家之前因为芯片制造跟外交部打过交道,我听说他们也参与了你那新公司的事儿,多注意着点儿。”
卿蔷没想到有人在她面前把沈封给卖了,越发想不通他做双面间谍的底气在哪,对上艾橙认真关心的眼神,笑了笑:“学姐,放心,我最有谱了。”
艾橙想起她看见的卿蔷跟江今赴两次坐一起,堪忧道:“你不是最有谱,你是最会摆谱,上学那会儿教授就爱护着你,怕你专挑痛处说的性格惹事,你——”
她来了个电话,对卿蔷指指手机,示意了下,卿蔷笑着点头,她这才起身出去。
艾橙身影一闪而过,卿蔷猝不及防撞进江今赴漆黑的瞳孔,没有准备地心悸一下,僵了僵,挑了下半边眉,狐狸眼又开始作乱,嫌他菜似的:“还没缓过劲儿?”
江今赴背靠沙发,手拎了杯酒,腕骨搭在扶手,撩吊地看了眼旁边儿喊数兴起的人,坐姿大开大合:“卿卿,我劝你三思后行。”
卿蔷之前最讨厌看他这坐怀不乱的寡淡模样,如今再清楚不过其下暗瘾几万重,长时间未见的思念变成劣根性发作,实在是想看他隐忍不住的表现,于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白腻如羊脂的长腿却从裙衩探到了他脚踝,顺着往上推他的裤腿:“二哥要我思什么?”
“思你行不行啊。”她悄声说出,带起吐气如兰。
江今赴劲痩的腰线都下意识绷紧了一瞬,心头火跟随她的落脚点簇起燎原,燥意要淹没他,他将与她相挨的腿交叠在了另一腿上,说了句自两人解开世仇后最狠的话:“卿蔷,你知点儿死活。”
他尾睫上扬,淡色薄唇说完就微抿,皮肤下的青色血管隐涩,强忍下一身在纸醉金迷里淌过的消沉。
卿蔷只觉得他比75%的酒精还辣。
她也这么说了。
“——!”
下一秒,手腕被人牢牢挟制。
江今赴拇指叩在中指骨节,就圈住她细白的手腕,动静有点儿大,另一边角正要举牌的云落看过去,其他几人也回头。
卿蔷反应快,掀起抹笑,连讥带讽:“二哥近日的动作,挨一巴掌也不吃亏。”
江今赴真想问什么动作,比酒还辣的动作吗?
他似是不堪其烦地皱了下眉头,松了手,眼皮都未抬,半垂着视线阴刻:“成王败寇,卿小姐适可而止。”
卿蔷轻揉着手腕:“没到最后,二哥别太自信。”
江今赴哂了下,不再搭腔。
任邹行的眼神有点儿幽怨,好像在谴责他打断了大家的开心,江今赴漫不经心扫过去一眼,他登时转头招呼大家接着玩儿。
可惜难免有些心不在焉了。
卿蔷也觉得偷偷摸摸的瘾过足了,想走,正逢艾橙推门而入,面色有点儿复杂朝她走来,她稍微收了心思,余光对上江今赴沉冷的目光有些心虚,主动避开了。
“怎么了?学姐。”她问。
艾橙坐下,附在她耳边:“是季阮打来的,她说想见你一面。”
卿蔷一怔,本能地看向江今赴,后者掀了掀眼皮,似乎在问她还想做什么妖。
卿蔷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手指了指门口,示意要走。
江今赴会意,眉目敛了敛,很快起身,跟任邹行打了个招呼,就举步从容地走了出去,宽肩窄腰的身线在背光那刻极为明显。
卿蔷收回视线:“季阮怎么说的?”
艾橙也摸不太着头脑:“就说有事要见你一面,打你电话打不通,又在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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