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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第(3/4)节
外挪去:“父亲是个很好的人,卿余来的第一天,他就带我见了他,并让我叫他二叔。卿余长相挺憨厚的,容易被人忽略,说白了谁见他都不会觉得他能干出背叛夺权的事儿,更别说是我父亲了。”

    “但父亲其实早就知道了。”她轻声说。

    江今赴倒是没想到这点,动作一顿,起身坐到卿蔷身边,将她拿杯的手转到自己手上,就安分地握着,指尖不时轻捻一下她的骨节。

    “他几次泄露理念都被父亲拦了下来,没声张不过是为了揪出他后面的人。因为父亲不想让这种脏事儿留到我身上,”卿蔷不可避免地叹了口气,偏头看江今赴,“可惜在代表会那关头,他们下血本,泛珠被泼了粗制滥造的脏水,那是自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见父亲那么忙。”

    “等公关做到位,代表会也要召开,泛珠的席位摇摇欲坠,父亲很自责,又是去政府书,又是加班加点调整对策,忙病了,母亲就让他短时间内先搁置一下泛珠吧。”卿蔷攥了攥江今赴的手。

    这些往事对于她来说已经再熟悉不过,她的泪也早在事发那晚流完了,只是还从没讲给别人听,鼻间却有避不可避的酸涩,大概三分伤心,七分委屈更盛。

    或许人总是这样,体会过被心疼就总想再被心疼。

    月光让卿蔷一寸寸变凉,掌心传来的温度却险些让她泪水沸腾,她服了本能,敛眸朝后靠,慢慢地往下讲:“泛珠在他心里仅次于家人,他不愿意休息,又怕在我接手前,他不能把人抓出来清理了,于是生平头一次没听母亲的话,翻墙跑了。”

    卿蔷想想:“估计也是他一生最叛逆的举动了。”

    “还是卿伯父,”江今赴嗓音低缓,逐字逐句地认真道,“为爱不顾一切。”

    卿蔷下意识看他。

    江今赴骨深目朗,薄唇弯了松散的笑,眼底的柔软难言,她突然就懂了他这个人有多细腻。

    她顿了几秒,给姜辛北解释了句:“是的,我母亲也是同样的人,只不过矛头对准你了。”

    江今赴黑眸微怔,听明白后也靠在了后面,跟她肩抵肩,配合地、倦怠地叹了口气:“卿卿也是。”

    “二哥不是吗?”卿蔷反问,顾盼有了一丝笑意,又开始说,“但就那一次,被卿余捡了漏子,他在泛珠等到父亲,给他看了我受伤的视频,我那会儿在云落家待着,电话没接到,父亲身子本来就弱了,着急往回赶,最后不知又接了谁的电话,技术复原只能显示记录,查不到虚拟号码后的i,就那个电话,气到父亲脑供血不足,他死在”

    卿蔷呼出口气,声音颤抖:“死在离老宅门口七米的地方,但车子还在趁动力往前,稳稳当当又正好停在门口,站岗的人上前开门无果,从挡风玻璃望,我父亲就趴在方向盘上。

    “爷爷不敢信,母亲也不敢信,其实那会儿都知道无力回天了,但他们就是不让人破开玻璃,最后还是他们两人将门敲得手上的肉都烂了,生生敲碎了玻璃。”

    “我记得最后是爷爷背起了父亲,母亲一手与他十指相扣,一手牵我,还说着“从叙,回家了”,”卿蔷怔怔地看着江今赴,她忍着泪,“他很爱我,他为了避免我有受伤的可能,一直熬了很长时间,我不知道最后那个电话是谁的,一直以来也忽略了这点。”

    “因为要是你爷爷,父亲接个仇家的电话不会有多大反应,他更可能不去理会。所以我想,也许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真凶,他让父亲意想不到,再也许像爷爷的猜测一样,人就在我们身边,所以父亲急到极点。”

    卿蔷越说语速越快,江今赴视线沉沉停着,阴冷收敛不住他就望向了别处,只是攥着她的手没动过,她的呼吸太急促,他小臂横在她身侧,将人圈在了怀里。

    还是不肯看她,他微微仰着头,卿蔷只能望见他分明凌厉的下颌,看他喉结缓涩地滚动:“卿卿,安心,这件事儿最难破的局,是两家解除误解,我们已经跨过去了。”

    他喉咙滚出来淡戾的字:“一个自视甚高妄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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