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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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见舟狠狠闭了闭眼,又一睁开,语气沉哑到极点:“我怎么会杀从叙。”
与此同时,有道声音盖了过来——
“谁杀了卿蔷的父亲?”
听这句话,像是江今赴没听清的反问,但他眉目淬冰,比飞雪的天还要阴翳,应当是听得不能再清楚了,只是不可置信。
卿蔷猛地抬头:“你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江二(拔刀向亲爷):你杀的?
第49章chater49所以是江今赴对她的爱,凌驾于陈年诡计。
一问赶着一问,却没人给出回答,也没人得到回答,茶壶上的雾气仿佛在一秒内冻结。但总要有人破冰,卿老爷子沉着声,对江见舟说:
“当年你有意让江家在商界也掺一脚,与我商量后选了珠宝行业开刀,本意是我能在暗中帮衬着点儿。后来江家成功展露锋芒,想将品牌送上即将召开的代表会,我原以为你会与我商量,结果——”
“结果你将我拒之门外。”江见舟喝了口茶,语气苍老而重,他年轻时是在战场上指点江山的,定定几个字让人有种压迫感,“十多年了,我才知道让你那样对我的原因竟然是你以为我对从叙下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你觉得你推心置腹了半辈子的好兄弟,杀了你的儿子。”
难免有些凄凉,江见舟捧杯的手在轻微颤抖,江今赴看不过,抬手轻轻摁下了他的手腕,同时双眸稍稍敛起阴沉,看向卿老爷子。
卿老爷子仍是直直对上江见舟,视线没有挪动分毫,不答反问:“你记得从叙有个自小养在粤城的同辈弟弟吗?”
“记得,”江见舟想了下名字,“卿余?他去哪了?倒是近几年都没见过。”
“”卿老爷子见他神色无变化,不知怎么的,周身萦绕了股惋惜里带着悲痛的气息,“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江见舟眉头皱起:“这话什么意思?”
“这些年,上京总传从叙是被病熬死的,我以为只有你我两家清楚,从叙是被卿余联通外人,活生生逼死的啊!”卿老爷子撑着桌子站起身,颤声用力。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卿老爷子一连问了两遍,“卿余被辛北关进了精神病院,高压短暂失声后,在墙上拿血写了是你与他串通,为了让江家站在权力顶端,要把卿家铲除下去,之后的每一年都在问,他的江叔怎么还不去接他。”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外人?”江见舟也站起来,厉声问完,胸膛起伏很大,又实在不解,喊卿老爷子的名,“安在,你怎么就不懂,一面之词听的得吗?”语罢,他微顿,自嘲地笑笑,“也是,你当年连我的一面之词都不愿意听。”
窗外起了大风,卿蔷沉默地站起身,沉默地轻拍着卿老爷子的脊背,她印象里爷爷的脊梁一直很直,此刻却有些弯了,雪被刮在窗上,声响传不进屋内,但屋内更要有风暴的氛围。
她垂着眸,江今赴独自坐着,腕骨紧紧绷着,喉结尖锐地挺动数次,他一语不发,身影在乌云暴雪前显得刻薄了点,但好像又很孤独,如果——
如果所有事都与江家无关,那江今赴,或许受害颇深。
万一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世仇为假,不知道她对他狠心的缘由,卿蔷突然就有点怕,她设想到那个结果,浑身都是无所适从的感觉。她自以为情理皆占,到头来不过是无理取闹,那他们又该是什么样的下场。
就在这时,江今赴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抬眼,黑漆漆的眼底拢着冷淡阴云,面上也思绪未明,碎发下挺括的眉骨却是弯了一弯——
他在安抚她的情绪。
卿蔷骤地怔住。
江今赴缓了又缓胸腔的滞涩感,趁为卿蔷做出的笑还没下去,转眼对上逐渐平息的卿老爷子,客气道:“您接着说。”
卿老爷子吐出口浊气,将桌上的木盒打开,推到江见舟面前,哑声道:“一面之词不过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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