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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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但她就是觉得这个人行,他能猜透卿蔷的想法,还能和她一起瞒住卿蔷,说实话从小到今天,她没有见过卿蔷需要谁来护着的时候,可江今赴让她懂了,一个人对一个人上心,不管那个人有多无所不能,他总可以挑出毛病的。
其实也是刚才任邹行秃噜出来的,他说这几天没少打探江今赴的口风,主要死对头变爱人,他们这些旁观者是真挺看不明白,无条件支持是无条件支持,八卦之心还是会蠢蠢欲动的。
然后江今赴跟他说的是:
“我不是个懂爱的人,只是有一天突然发现我越来越见不得她受半点儿伤了。这个伤有广义的也有狭义,就比如她那次遇难,我不去她能救得了自己吗?她肯定能。但是我一想到她在那个过程中会累就挺烦的。”
任邹行还模仿了他说这话似的语气,是认栽的那种,倍儿低,也特无可奈何:“她的能耐、脾性都让她受不到什么苦,但不妨碍我想让她再顺点儿,说文艺点儿,就是世界规矩森严,昼夜与花期有条不紊,但我想让她的盛放没有落幕时。”
但凡见过江今赴书房里的卷轴,就知道他是个有语文天赋的人,但多数时间他懒得说话,任邹行也没想到误打误撞碰出这么一长串,有点儿酸,不过他挺被打动,当即让他二哥再说一遍他给记录下来,结果被凉飕飕扫了一眼刀,作罢了。
给单语畅复述的时候,就转达了大概意思,冥思苦想记起最后一句,说完单语畅眼里都冒光,她属于那种离功利场要远点儿很单纯的小女生,被一句话收买了几秒,后来想了想卿蔷大概会有的反应,一下笑出声,有模有样地学:
“祝成功,妄想者。”
实在是卿蔷对江今赴那股刺刺儿的劲儿太深入人心了。
单语畅当时还想江今赴真挺任重道远的,但晚上一幕,又让她觉得这两人好像生来就该站在一起,上天应该也能看到,顺便推波助澜一下吧。
几人吃了晚饭,在挑选住哪儿时犯愁,他们在上沪的房子都离赛车场挺远,最后对比下去了单语畅的别墅。
她钱全花在爱车上,在住的方面儿没那么多讲究,就两楼,挑空客厅有点儿小气派,其余的
卿蔷拉开了两个卧室门,里面儿无一幸免地被单语畅造成了杂物间,她服了:“单姐,您平时就没个朋友过来玩儿?”
单语畅理亏:“沙发挺大的。”
任邹行帮她说话:“我睡沙发吧。”
卿蔷瞥了他眼,想说什么,又被打断。
江今赴倚墙,扯出声笑:“我睡。”
卿蔷回头看他,视线交锋里,她好像懂了点儿什么,弯唇:“行,那就委屈二哥了。”
其余两人没懂,但看出他们别有所图,就这么定了下来,一天都挺累,很快都各自回房洗澡睡觉了。
卿蔷进屋第一件事儿,把门锁好。
江今赴刚那意思就写在眼睛里——他要跟她睡。
大概怕在单语畅面前被她拒绝,来了招以退为进,卿蔷索性顺水推舟,假意答应,压根儿没一点儿认真。
洗完澡出来,她在门上敲了声。
“噔。”
“噔。”
卿蔷没忍住笑,问了句:“二哥还真在啊?”
江今赴听不懂她说什么似的“嗯?”了声:“你那小姐妹翻出瓶酒,问你喝不喝。”
他借口不走心,卿蔷给面子地拍了下手:“不喝,二哥早点儿睡吧,那沙发瞧着挺软,多躺会儿,就是多享受会儿。”
“行,”江今赴真像没什么别的心思,“晚安。”
脚步声清晰,卿蔷顿了会儿,没干开门看的蠢事儿,把自己摔到床上,心也因为冲击力像落在了实处。
但也只是一瞬,她太累了。
早就昏昏沉沉的脑子没能抵抗多久,就在暖意的氛围灯环绕下把她拉进了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梦里——
当年卿家权变,卿父逝世。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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