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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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敌对。
非要逼得她一个向来利索的人,在能去到的两个终点之间徘徊。
卿蔷抬眼去望,掠过变得温和的白炽灯,到荒诞混沌的天空,张了张口,轻嘲出声:
“满意了吗?”
既然上天要看这场戏,那就让她拿一生来演吧。
作者有话说:
卿卿:(怨天版)
第30章chater30“穿衣服睡觉是不是不舒服?”
晚饭用得挺没规矩的,管家及下人早被嘱咐了这些天除非收拾无需进入主座,所以偌大庄园里人数不多不少,就六个。
早中晚还都没在一桌上吃过饭,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别有用心,反正总是错开的。
卿蔷是最后一个,等她吃完,任邹行又叫了大家去泳池玩,卿蔷似笑非笑地睨了他眼,拒绝了。
她现在穿得严实,底下那点儿印迹是半点儿都不愿意露。
卿蔷总觉得任邹行那意思就是他非牵这线不可,她也懒得管,目送几人上楼,厅内又就剩下她和江今赴。
约摸是因着下午那场在他们两人之间算得上最直白的吵架,卿蔷和江今赴难得相安无事,谁也不去理谁。
就像整个屋子只余一人,但说不清他们脑中分别留下了谁,只是在将明未明的月光下,那些模糊的景象仿若都被搅到一起。
卿蔷慢悠悠地批了几条助理发来的合同,起身要回屋时,江今赴接了个电话,熟悉的铃声再一次留住她半步,但也只是半步,卿蔷很快要接着走——
没想到下一秒,关望山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是个再熟悉不过的称呼。
关望山:“姜总——”
江今赴晚了半拍取消免提。
卿蔷倏地回头。
这几个兄弟伙,少有人互相称呼什么总什么总,所以这个姜总,卿蔷没猜错的话,很有可能指的是她妈,姜辛北。
不过刚入耳时也只是犹疑,但江今赴紧接着欲盖弥彰地降低音量,才让卿蔷彻底确认。
她眸色清冷,不偏不倚落在江今赴眼上,与他无声的对峙。至于没当即质问,不过是怕打草惊蛇,让关望山停止汇报罢了。
江今赴也未露只言片语,偏偏关望山没感觉到不对劲,一顿说完还在期待回应,结果只等来了一串儿忙音。
“?”关望山这才在焦头烂额中品出不对味,可惜战火烧不到他身上,他怎样都无所谓了。
卿蔷面无表情,她双眸轻微地眯了眯,意思很明显:“说。”
江今赴自始至终,视线都未曾触及她眼睛,松松靠在她瓷白脖颈下的一点朱砂上。
逃避的意味未免明显了点儿。
卿蔷嘲弄:“怎么?到底有多见不得人,让二哥这种大少爷都不愿意提?”
她走几步,坐回沙发:“二哥,我真是小瞧你了,你连我妈都敢查?”
江今赴哑然轻哂。
他摆弄着一旁的合同书,卿蔷下楼时那沓纸就在桌上了,她懒得去看,只不过这阵儿子她注意力凝在他身上,没必要再刻意忽视,余光捕捉到几个字——
岛屿转让书。
过眼云烟,没分走她半点儿关注。
江今赴唇稍勾,合上封皮,长指敲打在桌面:“姜总购置的游轮沉海,船上的人上了我的岛,我自然得多注意点儿。”
卿蔷没到是非不分的地步,顿时明白了过来,停顿两秒,先问重点:“我妈那边儿知道岛主是你吗?”
她当下只觉得事赶事,这个生日真不该过,这趟里约更不该来。
姜辛北在江今赴回国后就一直四处跑,摆明了不想与江家的人打交道,知母莫若女,卿蔷无比了解,假如姜辛北和江今赴碰面儿,那绝对不会风平浪静的收场。
卿父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卿蔷面儿上的周旋手段几乎都是从他那儿学来的,至于骨子里的执拗狠意,全靠姜辛北。
姜辛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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