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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3)节
、偷情。”

    卿蔷醒在月光最盛时。

    她睁眼那会儿怔了片刻,差点错把晚夜独亮的白玉盘当成太阳。

    身子还是些许酸痛,依稀记得是被按摩过,心理上舒坦了点儿。

    窗户已经关了,室内只有江今赴在外屋视频通话的声音,他声音偏淡冷,没什么起伏,对面倒挺急切,就是不太正经。

    江今赴手机音量调得低,卿蔷只能依稀捕捉到对方断断续续的话语,什么“追人”、“失恋”之类的,不过倒是容易猜出来是谁——

    原余,在北城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浪荡子,与任邹行截然相反,他惯会忽悠人,面稳心浮。

    她悄然下床,不料刚踩到地毯上,双腿发软,又跌坐回去。

    卿蔷轻盈,弄出的动静不高不低,却能恰巧引起江今赴的注意。

    他抬眼看来,漆黑眸子里浮现了明显的嘲弄。

    卿蔷没理他,从被子里出来有点儿冷,她径自披了他搭在衣架上的外套,就近窝在了沙发上,两条胳膊垫在沙发背支着下巴回望他。

    她穿了玫红绑背吊带裙,搭上纯黑更显肤色白皙。

    一觉睡醒,那种盛开绽放的气息更清晰了,显得她不知好歹地撩拨起人来,得心应手许多。

    “往下查。”江今赴喉结上下滚了下,一句话说得偏哑又冷。

    没等原余再哭诉要回国,他就挂了电话。

    “二哥,”卿蔷明摆要掠过昨日荒唐,昳丽容貌染上艳色,她一笑,“你跟我说说,童家那上千亿是怎么回事儿?”

    她醒来睁眼,是刀剑出鞘,再一启唇,是刀刃冒寒芒,真一点儿不带歇的,天堑的隐于世感,倏然像兵器无影的江湖,气焰足得很。

    江今赴垂下视线,把手机放在桌上,没搭腔。

    卧室左侧墙摆放着国际象棋的展柜,里面战争艺术、“孙子兵法”、仿陶喷金、jgrahl、巴卡拉水晶、皇家珠宝等系列套装规整摆放。

    熠熠生辉,闪耀交织。

    江今赴爱玩儿这个,卿蔷清楚,他主宅还有专门的棋室,只不过那儿摆的都是些收藏价值高的。

    她不喜欢,她只愿意参与功利场上的对弈,但从前跟江今赴待着的时候下过,规则什么也都懂,就是输个不停,更提不起兴趣了。

    所以他就在天堑放了些好看的棋子,勾着她把玩。

    江今赴迈步去开了壁灯,又拉开玻璃门挑选,寡淡调子终于响起:“口头支票罢了。”

    卿蔷反应了几秒,眯眸扬唇,语气也不高昂:“二哥,你这么谈笑可没意思了——”

    她笑了声:“怎么?您金口玉言敢说,他童家就敢信?”

    “你不信?”江今赴长指划过棋子,要比那镶金嵌玉的东西矜贵上几分,他取出一盒,回头不冷不淡地觑她眼,“那白纸黑字,你信吗?”

    他将棋盒放到桃心木桌上,修长分明的手捻着一颗颗棋子,细致按照配套的棋盘纹路摆放。

    又是傲雪欺霜、君子倜傥的氛围。

    但卿蔷这阵子浑身没一块是没印儿的,不会再被他蒙骗了。

    她唇角都懒得弯了,歪了歪身子示意她不信,只抬眸望着他,催促意味很浓。

    她这副模样,很容易让江今赴想起以前她要探哪家的底时,就会细白胳膊一盘支着脸瞅他。

    她一惯会用最便携有效的方法拿到她想要的东西,收起刺卖乖、须臾安分,都是手段。

    棋盘摆好。

    江今赴缓步走到沙发边,手撑在她身侧靠背,青筋微绷,他倾身:

    “盖了公章的合同,童家求之不得。”

    他在解惑,还不解全。

    卿蔷却被他的靠近激到,本能地攥了下手指,半刻屏息。

    江今赴没有过多的动作,她只是撞进他微沉黑眸,就酥麻渐起,灵魂发软,是还未消退的性反应。

    “是吗?”她眉梢不悦,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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