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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3/4)节
,但下午刚知道这两人之间有段儿纠葛,连个缓冲时间都没有,正主就在她面前对上了,挺猝不及防的。

    门前落雨,窗后漂泊,卿蔷跟江今赴对视着,指尖挑了下垂在身侧的流苏,明明声是柔的,却夹了分不相让的呛:“看来上京的路变窄了,连我跟二哥两条道上的人都能碰见。”

    她今儿少见的穿了身旗袍,墨绿绒,头发闲散披在灰棕白钩编的披肩上,又窝了几缕在锁骨,她不爱带项链,颈窝的红痣足够夺目,眼尾一勾,朱唇稍启,就是拂他面子的话。

    江今赴一哂,他不知道卿蔷对别人,但就单看对他,是没人情味儿,再简单点,就一个字,狠。当年狠,现在也狠。

    茶楼老板急匆匆下楼,见这两位主儿一个站在门垫上掀着眼皮门框细手悠悠把玩手里菩提串,心想他真是惨死了,大脑飞速转动决定先迎客,哪知没走几步,消停下来的任邹行不知道看见什么,眼微眯,先抬了腿。

    他动作得突然,卿蔷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单语畅的手腕就被他捏住了。

    满座寂静。

    卿蔷望见江今赴脸上浮现玩味,她眸底温度褪去,微微侧头。

    单语畅还挺懵,她今天从赛车场收到消息就赶了过来,车也没换,刚打算要走了,手里还拎着她的赛车手套,这会儿在半空一晃一晃的,她甩不开任邹行的手,干瞪着眼:“你干什么!”

    “你前几年是不是撞了辆ncets?”任邹行阴恻恻的,“在北八。”

    北八对于南城来说是最近的区,对于上京来说是最偏的地界,卿蔷听江今赴提过,任邹行主宅就在北八区,据说是奉行地远心自闲刻意挑的。

    卿蔷对江今赴身边这些个公子哥多少有了解。

    任邹行面浮心稳,不是个三天两头撞车的人,如果她没猜错,这个前几年,应该能具体到她被沈河为难那天。

    再看单语畅愣住的脸,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准的了。

    “还未定局,”卿蔷对上关窍,半敛眸,俩指叩着手中玉牌,在他手背上碰了两下,口吻含着淡淡的威胁,“任少未免冲动了些。”

    任邹行没这么气过,在门外看见那辆眼熟的赛车,火急火燎就冲进来了,但这阵儿对上卿蔷比玉凉的双眸,就跟被冷水浇了似的。

    他松了手,单语畅立刻退到卿蔷身后。

    任邹行咬咬牙,扯了扯嘴角挂上勉强的微笑:“卿姐,撞车后的蝴蝶效应您也知道点儿,偏偏没逮住人,监控也没排查出来,就我一被撞的看见了,所以那车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能一眼认出来。”

    卿蔷眼睫长,往下一撩,看不出她什么心思,一瞬,她像想到了什么,转眸看向一派作壁上观寡淡作态的男人。

    江今赴浑身挟着倦意,唇薄凉勾着,见她看来,没出声,做了个口型,喉结滚动出四个字:“巧啊,玫玫。”

    “”

    卿蔷将菩提串盘上手腕,满皮的罗汉牌坠到她手心,她肤白,细指转来转去的时候很养眼,就是瞧着心情一般,珠串碰撞声响了会儿。

    江今赴走到她面前,没低头,他比她高,有点儿居高临下的恶意:“卿小姐。”

    他很少拿这种客气的口吻称呼人。三年前他懒得说话,三年后也没谁配得上让他虚与委蛇,卿蔷是独一份,不过也没什么,在他这儿,她的独一份太多了。她以为就她了解他,他不了解她似的,其实怎么惹她不开心,江今赴能拿捏的太多了。

    “这事儿,是不是得给个说法?”他不急不缓地询问,她不看他也无所谓,江今赴就在她面前站着,卿蔷从头到脚被裹在他的黑影里。

    片刻,卿蔷转身,往房里走,视线始终没落在他身上。

    天暗了,茶楼老板忙不迭地招呼侍者上新茶,一个劲儿赔笑着念叨“贵人出门招风雨贵人出门招风雨”,听佛阁还是死寂,他挂着头冷汗,也没敢随意给倒茶,收拾好后就关上门退出去了。

    今夜月牙尖,还拢着乌云。门外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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