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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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收紧了手,青筋向上蔓延,钻进挽起的袖口,又攀上修长脖颈,明晰可见,像撕开了蛰伏,腔调却还摆着架子,无波无澜:“让司机回去,玫玫。”
“可我不想玩了,二哥,”卿蔷尾音拖长,看见他这副模样倒是意外,但不得不说,很爽,“原来这样对你才有用啊。”
看坐怀不乱的人动情、慌乱,尤其这个人还是她此生必定的死对头,太爽了。
卿蔷没想到看他失态易如反掌,恶劣的心绪得到满足,一开始她就清楚他们总会走到断崖处,但她总想着要给他最致命最难忘的一击,本来以为这人无情无欲,现在看来,她是胜者。
他跳下深渊,她升若弦月。
记得最后江今赴站在门口,她背靠车猛地拉他衣领,又强调了一遍“江今赴,你真没劲”,他眉间压着看不懂的情绪,只是眼睛黑沉沉的:“姜刺玫,你留下来,想干什么干什么。”
“可我只想毁了你,”卿蔷应得快,笑吟吟又不留情,“别再装了,二哥,你早知道我是谁,也拦不住我走。”
她用根枝上的尖刺缠紧他的心脏,拿带着毒液的花瓣封缄那高高在上的渴求。
“姜刺玫”江今赴咬着字,却压不住无措,他突然松了劲儿,低头垂眸,耐心哄着,“玫玫,总会再见的——”
卿蔷打断了他的话,眼含情意似春,却没半分人情味。
“那就祝你,对我,永远求之不得。”
当年话是说快活了,卿蔷又在北城待了半年,把手里事处理完才回南城,但这么一回,空得厉害。她没法形容那种感受,拿找不到折腾人的刺激搪塞自己。
过了三年,江今赴一见面就把三个‘没劲’还给她。
卿蔷轻揉着被摁得更红的痣,江今赴指腹的冷意被她一点点驱散,她将酒杯搁到桌上,一口未动,朱唇妖冶,她散漫起身。
江今赴嗓音阴冷,眼皮微掀露出戾气,又慢又沉,“恨也好,爱也罢,你走不了了。”
威胁她?卿蔷回眸轻笑:“是走不了了,那你又能笑到多会儿呢?南城难缠的不止我一个,江二,我拭目以待。”
中合的气氛稍微活泛了点儿,就又被婀娜身形打断,卿蔷慢悠悠往单语畅几人去,探究的目光到底没敢往她身上靠。
姜辛北两年前给卿蔷划权,开始就是一半,大家当时都觉得小姑娘得栽跟头了,后来在她手上吃了不少亏,还被吞并了几家,卿家名下的泛珠本就是顶奢,一时风头无限,谁也不敢轻易惹这睚眦必报的主儿了。
至于另一位更是狠角,有人见卿蔷离席想上前搭话,对上主位江今赴死寂的眼神,愣是打了个寒颤没敢动,晚上刚被断股的几家手机震得快要拿不住了,也没胆儿下那个决心去触霉头。
江家三个儿子,老大江霁初被养在老爷子身边从政,老三江礼让被扔了部队打磨,就江今赴,之前悄无声息的,突然开始崭露锋芒。
本以为得有个成长期,没想到人连自己家都算计,拿着坑来的老爷子的钱,在国外大刀阔斧,靠的不止风投、甚至还有度量不了的不确定投资,翻了上亿倍。
然后一刻不停,创极初建,就讨得了老爷子欢心,让他从海外搭到国内又牵上京,把融星的实权划过去,江今赴手腕狠,雷厉风行腥风血雨清洗完,才放出公告走向明面儿,江家原来辅商主政的高门大院,让他给转了。
南城几个大家长辈本来不以为意,顶多叹他声后生可畏,结果他手从国外伸来几亿几亿取的时候,坐不住了。
江今赴这合南北的魄力,在小辈里是头一出,也是最要命的。
卿蔷跟他,一个嘴上不饶人,一个手上不留命,碰上谁都落不了好,上京的富家子们,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俩联不了手了。
当初南城北城划分就是因为俩家闹得狠,牵扯了不少利益,国家那面儿都出面了,实在没办法给隔开了,但具体什么仇,谁也没往出传,估计只有两家自己知道了。摆在其他人面前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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