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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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倾诉,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在检讨自己。
直到雨声变大,天气也从小雨变成了中雨。
她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像是说完了一样,安静下来。
在一阵浪潮般的悔恨和自责中,细碎的信息一一被铺开,她无端意识到最重要的一件事。
“可是季淮颂。”林落烟攥着膝盖处的裙摆,苦涩哂笑,“连你都知道。”
她咽了咽喉,“连你一个外人都知道。”
她却没有办法怪他。
是外公不想让她知道的,她没有办法怪罪任何人。
看她这副样子,季淮颂皱紧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觉得他有错,他该第一时间告诉她,至少那样,她能见到外公最后一面。
他蹲下身,动作温柔地将她的裙摆拢了起来,伞面朝她倾斜,避免下大的雨沾湿她半分。
“你去芦海复赛的时候,我从我哥那儿听说了外公重病的事,那几天不是对你爱搭不理,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季淮颂不疾不徐地说,“因为我哥说,国外消息封锁,是外公不想让你知道,他怕你因此分心,怕你太挂念他,有一段时间不能好好生活。”
闻言,林落烟抬眼看他。
恍然间,过去有些未知的事情,好像在此刻有了答案。
原来那个时候,是因为这个。
“后来就是跨年那天晚上,我接到我哥电话,让我和他一起去探望外公。外公点名要见我,应该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季淮颂丝毫没有省略,完整但又简短地给她讲述自己知道的事,说到“分手”时,他顿了顿,似不太情愿提这个词,“探望外公的当天,我就想我该告诉你,但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把这件事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但好像不管怎么表达,这件事本身对你而言,就已经是最大伤害了。”
他声音又轻又柔,像是怕惊扰梦中人。在心里诚恳地跟外公道歉,他现在说这些,虽然能让林落烟明白和安心更多,但无疑也是二次伤害,他没有做到不让她受到伤害。
林落烟静静看着他,半晌,问道:“外公跟你说什么了?”
季淮颂咽了咽喉。
林落烟垂眼:“不方便说就……”
“包容你,爱护你,不要伤害你。”他平缓道。
林落烟愣了下,嘟囔:“我又不是他花圃里的那些花,我又不脆弱。”
她骨子里是有股倔劲儿的,偶尔会逞口舌之快,这会儿就展露得淋漓尽致。
季淮颂抬手,将她脸侧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可以脆弱,不用一直这么撑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人真正地懂她,真诚地爱她,坚定不移地选择她的时候,她才真的觉得,自己像是被风雨敲打的浮萍,被击碎。
林落烟只觉得她好累。
好累啊。
连续几天情绪状态都非常不好,加上各种事情忙碌,永远处在崩塌的临界值,然后一次又一次强撑着把自己拽回来。
她在葬礼上表现的已经很好了,跟舅舅舅妈一起,大方得体,迎来每一位悼念者,又送走每一位悼念者。
可在她被季淮颂送回家,看到kiki的这一刻,她又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掉眼泪。
kiki见她回来,从落地窗跑过来,围在她的脚边转。
小狗敏锐,知道她的情绪,懂她的情绪,也有预感。它蹭着林落烟,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季淮颂轻车熟路地去浴室放好水,再回到客厅时,就看到林落烟坐在下沉式客厅的台阶边缘,抱着狗哭。
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季淮颂走回去,弯腰俯身:“你不放开它,它就要陪你去洗澡了。”
闻言,林落烟松了点力气,任由季淮颂把kiki抱走,又将她抱起来,朝浴室走去。
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股让她所有感官觉得舒服的木质香调,安稳又踏实,她不由得收紧了抱着他脖子的手臂。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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