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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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公爷您不冷么?”
谢衍瞥了他一眼,伸手接过灯笼,“先跑回去吧。”
文童想拒绝,可实在冷的厉害,“嗳”了一声就跑了。
谢衍手提一盏红灯,推开听雪堂院门,刚踏进去一只脚,蓦然抬头,只见院子当中亭亭立着一个纤薄的身姿,黑夜遮住了她的容颜,却勾勒出一张袅娜的剪影。
这副场景莫名熟悉,好像在梦里出现过千百遍。
提着灯笼走近,昏黄的光晕照亮了对面的人,是他新娶的娘子,一身轻纱软绢长裙,发髻松松挽着,脸粉扑扑的,鼻尖冻出一点红。
我见犹怜。
见他来到,小娘子落下眼睫,臻首一弯,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屈膝福礼的样子温柔又恬静。
只是声音和这天气一样脆冷:“公爷,我有话同你说。”
作者有话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柠檬百香果9瓶;北极与南极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想同我说什么◎谢衍打着灯笼走到前面,道:“进屋说。”
男人身量高,走过去的时候带起一阵冷风,曲筝止不住打了个寒战,用手抱起臂膀。
屋里燃着炭盆,谢衍将灯笼放下,掂起火箸,随手拨了拨碳火,声音低沉,“想同我说什么?”
室内暖和,冻僵的身体稍缓过来,曲筝声音也跟着柔和,“明日回门,公爷可有时间?”
上一世她是个“体贴”的妻子,不曾问过这句话,谢衍最终也没有跟她回门,之后的五年,父母大多时间居住在江南,谢衍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或许正是这如同陌生人一样的关系,才让谢衍能毫无顾忌的把父亲抓进诏狱。
重生回来后,她偶尔会想,如果那五年,谢衍哪怕叫过父亲一声“岳父”,抓人的时候,他至少存有一点敬畏之心,毕竟那是他喊过父亲的人。
她希望他明日跟自己归宁,这是她作为女儿的一点私心。
虽然明知他很有可能拒绝,她还是要试一试。
谢衍几乎是下意识拧眉,丢了火箸,转过身来,狭长的眼睛半敛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问,“记不记得成亲前我们的约定?”
曲筝记得。
成亲前,他主动找过她一次,说自己刚赴任御史台,有太多的卷宗要查阅,问她能不能把成亲的事往后推一推。
怕夜长梦多,她一口回绝,并保证,他只管忙他的公事,成亲时的聘礼、喜宴、接亲、归宁等所有事都不用他出面。
她今天的行为算是毁约。
可是毁约又如何,他们这份约定,本身就极不平等,那是深爱之人对不爱之人的妥协。
而现在,他们站在平等的位置,她可以尝试重新和他谈条件。
感受到谢衍一瞬不瞬的目光,她星眸微转,目光调了过去,正色道,“当初答应公爷实属一时冲动,回头想想,谢氏百年世家,又是超品公府,当是极重视礼仪的,因而要再度询问公爷的意见。”
谢衍不禁重新打量这个妻子。
她脸上的冻红已经褪去,露出赛雪白肤,唇微抿着,润润的像两片合在一起的花瓣,眼睛水盈盈的,灵动如清晨的小鹿。
只是不知何时,又多了点成亲前没有的成熟和镇定,才得以波澜不惊的给自己的出尔反尔找借口。
谢衍弯腰,视线和她的眼睛齐平,眉尾稍向上提,轻笑,“真是询问我的意见?”
曲筝不动声色避开他的视线,平静道了一声,“是。”
男人直起腰,视线又恢复了居高临下,“我的意见是,婚前的约定不变。”
望北书斋,寅时,谢衍练剑归来,见文童坐在廊下,怀里抱着一个牛皮纸袋,手不停把里面的东西往嘴里填。
经过他背后的时候,谢衍只是随口一问,“吃的什么?”
文童下了一跳,慌忙起身,回道,“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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