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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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并没有成事,宋絮清悲凉地笑了笑,凉凉笑声颤动着在场之人的心。
她抬手捂着曾被刺穿鲜血淋漓的胸口,这儿曾有一处痛得浑身发麻的伤,宋絮清唇瓣微微颤抖着,眸光掠过李氏和宋兆年,“是我指使他将我作为棋子,还是我指使他成为他人的幕僚,亦或是我指使他走私官盐,婶婶和叔叔今日为何来质问我?”
而又能有谁,能替前世的她去质问宋淮安!
宋淮安还有他的父母双亲来质问她,而她的双亲却受他的拖累被打入牢狱,饱受磨难和非议。
宋絮清嗓音哽了哽,侧过眸不再看他们。
宋兆年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氏转头扑向他,手握成拳锤打着他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若是你当初及时制止他,哪能有今日,哪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凄沧的语气落入宋絮清的耳中,但她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本有的涟漪也在李氏的质问之中散去。
她眸光定定地看着抱头痛哭的李氏,良久,她道:“娘亲,父亲,路途奔波,女儿累了先走了。”
说着极快地往外走,徐氏匆匆往前伸手都抓不住她的身影。
宋絮清头也不回地走出侯府踏上了车舆,直到帐幔落下的刹那她才撑不下地抵住了软塌,眸前闪过前世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噙在眸中的水光化作水滴溢出眼角,砸落在榻上。
豆大的泪水晕开,浸湿了点点榻布。
回了王府后,宋絮清垂眸回到院中,自个合衣躺在了榻上,挥手散去了所有人。
茗玥神情担忧地看着紧闭的门扉,又看了看同样焦急无措的画屏和采桃,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傍晚时分。
裴翊琛回府时,府中静谧无声,他还以为宋絮清还未回来便去了书房,谁知还未走入书院就见到了踱步在侧的画屏,他眉梢微微蹙起。
画屏瞥见他的身影,匆匆跑来福了福身:“王爷,姑娘回府之后便一直在卧阁之中待着,命我们不得入内,还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眸底的影子就挥步而去,她抬头望去时只瞧见那道离去的背影,忙不迭地跟上去。
焦躁不安徘徊在卧阁之外的茗玥采桃看到院中的清冷身影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福身守在门前。
裴牧曜入屋后眸光落在门扉上,掌心抵在门扉须臾,指节微微叩起敲了敲门,嗓音落轻了几分:“我可以进去吗?”
内里并未有声音传来,他又叩了叩,依旧没有回声,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在外的众人替他合上了门,对视了几眼。
卧阁内的帐幔并未落下,裴牧曜透过薄纱屏风睨见宋絮清侧躺着的身影,他落轻了脚步越过屏风走进去,见她眼眸阖紧胸脯顺着呼吸上下浮动,紧绷的神色柔和了几分。
他走过去坐在榻边,眸光扫过她眼下的泪渍,又起身取来湿帕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她的眼角,听到她不满的呜咽声后笑了笑,捏着她的鼻尖,“替你擦拭你还不愿意了。”
睡梦中被人被人捏了道,梦中的宋絮清尤为不满地抬起手拍了拍那人的手背,实则落下的力道宛若薄纸般轻盈。
裴牧曜失笑的神色在瞧见她手腕红痕之际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冷冽,他落掌时收了许多力道,动作轻柔地抬起她的手腕,仔细地打量着,像是被人紧拽之后留下的印记。
他喉咙滚了滚,想起她眸下的泪水,薄唇紧抿。
裴牧曜起身推开门,眸光清冽地掠过外头的几人,落在了随着宋絮清回府的茗玥身上,道:“叫胡大夫来。”
祈安应声下去了,茗玥顶着炽热的视线,压得她头微微垂下,却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地面,好在不过片刻之后那道视线就收回了。
胡大夫又被祈安拉扯着匆匆跑过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要事,看到静卧在榻上的宋絮清时眼眸颤了颤,走过去才发现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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