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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对精神追求极高,文化繁荣昌盛,具体表现在———极为看脸。入仕为官也不只看才学,须要身无残疾、相貌端正方可。
谢行止受众人追捧和他的脸也脱不了关系。
屋里人极多,不同教院里整整齐齐摆好书案坐垫,大部分人席地而坐,只为了能见到当朝首辅一面,或许就能得了赏识呢。
不多时,精神矍铄的小老头便带着一群人进了屋来。
裴璟寻声望去,一时间便愣了,只见一人随在薛正弘身侧,眸如墨染,面似皎月,身姿挺拔超脱众人之外。
品貌绝端犹如实质,似一把利剑直奔裴璟面门而来。
裴璟不自觉的侧了侧身,似要避开这锋芒,暗忖道,这般长相,靠脸赚钱也能盆满钵盈,兼着文采斐然,真是不让人活。
大厅里的吸气声此起彼伏,被震到的人不在少数。
也不止我没见识,裴璟随即安慰自己。
谢行止自是知道自己长得好,众人夸张的反应已是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扶着自己的老师坐到授课台上,而后退到薛正弘身侧端正站立。
其他随行的一行人也各自寻了位置坐下,这些人大都是诚心堂的学长们,都是顶金尊玉贵的人物,才能提前去迎薛正弘进来。
但只有谢行止,这人是跟着薛正弘从家中一道来的,正儿八经拜了师的。
薛正弘名望极高,寒门出身却一路官至宰辅,为官几十载,世家大都敬重他,平民学子更是将他的话奉为圭臬。
他没有门徒,正正经经的学生只有谢行止一个。
原是一个也不打算收的,薛正弘是清流,也已是文官之首,又得了天下的好名声,因而格外爱惜羽毛。他来上课归上课,私下里极少与学生牵扯。大乾朝拜师收门生极为盛行,沾亲带故都能攀上关系。在这个事上,薛正弘极为小心谨慎,生怕让人占了便宜。
可横空生出一个谢行止,爱才之心促使下,便仅收了这一位。
外人看来,可不就是继承衣钵之意。
薛正弘讲了约莫两个时辰,便放出自己的得意门生,直言大家有问题尽可找他辩论,谢行止若是讲不明白,再来找他。
一时之间,讲堂格外热闹,众人摩拳擦掌,要和谢行止论上一论。谢行止辩完这个辩那个,竟有些一夫当关的意思在。
虽他口才厉害,咄咄逼人,但语气却温柔,面带笑意。众人被说得毫无招架之力也觉得如春风拂面。
笑面虎!竹杠成精!裴璟忿忿。
就是有这种人存在,才让普通人活的如此辛苦。他怎么就什么都会,而自己听夫子讲课就像天书。
不过同谢行止的见面如同向湖水投下的一块小石子,在裴璟平淡的日子里激起小小的波澜很快消失不见。
他的生活依然平淡,频繁地在同窗的口中听着他是如何独当一面、如何声名赫赫。
这样的人对于裴璟来说太过遥远,比大学里的年级第一、学生会的会长更遥远的存在。
而他从始至终就是一个普通人。
第3章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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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烦人,大大小小的考试一年就没断过,不是旬考就是季考,马上还要升学考。”魏勉苦着脸在裴璟耳朵边唠叨一上午,直听得裴璟耳朵起茧子,恨不得能躲多远躲多远。
“我们入学这一年半,因着这些考试,我没少挨我爹的揍。可这些我着实是不懂,背又背不下来,一看到张夫子那张拉的二尺长的脸,会的东西都要忘个精光。”
“你且背着,这升学考你若是不过,那才是一顿好揍。”裴璟实在是听的烦,他这边背书,魏勉就在一旁喋喋不休,背书效率便要大打折扣,只好放下书,好生劝到。
“这升学考虽说十有八九都能过,可每年也是有人继续留在崇志堂,那才是丢你老爹面子。”
裴璟想了想,又补充道:“能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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