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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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真的和谁结婚都无所谓,就不会一个人躲在花园里哭。”谢辞咬牙切齿地说,“至少和我结婚,我不会让他哭。”
婚礼前一天下午,谢辞想见见文乐知,被文初静拦在了门外。他知道文家大院有一个很隐蔽的后门,于是从外面绕过去,却意外发现坐在栏杆边缘的文乐知。
文乐知背对着他,身上挂着一件园丁式样的围裙,手里捏着一截水管,垂着头盯着眼前的一丛多肉。从远处看,只看见他茫茫然的侧脸。
大概过了几分钟,文乐知扔掉了手里的水管,将头埋进膝盖里。在哗哗的水流声中,谢辞依然听到了文乐知隐忍压抑的哭声。
那天,谢辞到底没叫他,也没再走近。
从见面至今,程泊寒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裂缝,他一只手推在门把手上,身子侧着,但推门的动作顿住了。
文乐知哭了太多次了。自从程泊寒强行介入他的生活中。
这个不用任何人来提醒,程泊寒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明白。
“他人在我身边就行了。”程泊寒说完这句话,推门走了出去,再没看谢辞一眼。
第19章反应迟钝
程泊寒回来的时候,文乐知已经睡着了。他躺在大床一侧靠外的位置,脸埋进被子里。床品是文乐知自己带来的,被子床单枕头都是,米黄色的底面上印着暗色的花纹,将文乐知包裹成一团。
大概是嫌酒店不好,程泊寒连澡都没洗,简单洗漱一下,便躺到床的另一侧。文乐知短暂清醒了一小下,被程泊寒从后面拖进怀里抱着,抱得很紧。
文乐知有点喘不上来气,很轻地扒了扒拢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起势凌厉的肌肉线条,皮肤包裹着青色的血管,像程泊寒本人一样,没有亲近感。
他不知道程泊寒和谢辞谈得怎么样,也不想知道,刚结婚那段时间的感觉又回来了,只觉得累。而程泊寒不知道怎么了,没再说他,只是整晚都这样抱着人睡,一直没松开,害得文乐知早上醒来全身酸痛得要命。
研讨会在第二天上午结束,程泊寒没走,陪着文乐知开完会,吃过午饭,才一起回元洲。文乐知没再遇到谢辞,估计昨晚就离开了。他原本以为程泊寒还会对他不依不饶,但并没有,也没再提这件事,没再说结婚恨不恨谁的问题。这些都让文乐知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文乐知就觉出了不对劲。
——程泊寒表现出了更严重的掌控欲。
今年春节比较晚,y大寒假放得也晚。放假前庄牧给大家布置了任务,几个本地学生干脆就每天回学校继续忙,反正在家里也一样不得清闲。这其中就包括文乐知。
程泊寒来接了几次,大部分时间站在楼下等,偶尔也会去教研室直接找人。这样来回几次,几个相熟的同学看对方的穿衣打扮和谈吐不像普通人,便问文乐知这是谁。文乐知是个极不喜欢说私事的人,他表面随和,实则和每个人都有壁。
见他只是笑笑不回答,大家便都很有眼色的不问了,默认这是文乐知的男朋友。
只有刚从国外回来的林学长,并不清楚这个情况,来找文乐知借过两次文献资料,次次都表现得很亲近。好巧不巧,两次都被程泊寒看到。直到第二次程泊寒当众冷了脸,林学长才没那么明显了。后来经同学提醒,林学长才接受了文乐知可能有了男朋友的事实。
回去车上,程泊寒脸色不好看,车厢内气压很低。文乐知试探着找话题,说天气不错,又说外公找人给他定做的新年衣服很好看,程泊寒不搭腔,文乐知自己说了几句,就垂着眼把脸转向了窗外。
街上过年气氛很浓,到处都是喜庆的音乐,文乐知只觉得心里难过。
“第一次就不该惯着,”程泊寒靠在椅背上,转头盯着文乐知的后脑勺,开口带着怒意,“他都靠你那么近了,还叫你什么?知知?就算你那个什么学长没有界限感,你也没有吗?”
一连串的问句把文乐知砸懵了,他惊愕地转过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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