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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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知道些内情,比起其他人,她还有空儿往内中找了一下方吟儿的影子。
双目一转,果然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瑟瑟发抖,跪缩成一团,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方吟儿。
沈云西暗自打量,亦心有疑惑。
真论起来,宋修文红颜遍地,姑娘哄了一个又一个,在外乱来的程度,可比庄晟严重得多了,缘何元福昌对庄晟比对宋修文更狠?
总不能是经了宋修文后,元福昌的承受阈值变低了吧?
她思量的时候,宾客里有人受不住了,最先出声的是一位国公夫人,她含着震惊又厌嫌的话声有些破音:“长公主此等行径,未免太过肆行无忌!”
元福昌却诧异的一抹脸:“这关我什么事,他自己有这癖好,偷摸在此乱来,我还委屈呢!”
她一甩袖站直了身,端的是有恃无恐,理直气壮,手上猛的一指站在人群最后,瞪圆了眼久久没反应过来的柳镇:“我算是明白了,书里肯定写的就是你和侧驸马,他这癖好,原来早有端倪!”
柳镇憋红了脸,他不善言辞,半天吭不出一句来。
柳姑姑却是大方承认了庄晟逮柳镇去听床脚的事,对于眼前发生的这桩子烂事儿,要不是场合不对,柳姑姑都得跳起来拍手称快了。
他们和庄晟的仇怨大了去了,她侄子九死一生险些丧命,到现在腿脚身上都没好全,福昌长公主手段下作怎么了,那关她什么事,只要庄晟栽了就行了,她就高兴!
“听到了吗?”元福昌扯起嘴角,“全是他自己干的好事儿,少赖到我身上来!”
那国公夫人气白了脸:“你这是做戏强辩,你问问在场诸人,谁信你的胡言!道德衰亡,亡国灭种之根基,长公主你眼里还有没有道德法纪?”
元福昌冷笑抬手逝去挂在下巴上的眼泪,“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你到底要我强调多少遍,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在这里污蔑本宫,有那个空儿,先把自己的气儿顺匀吧,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嗤的一声:“你有闲工夫在这里指手画脚,不如回去管管你自家的男人,听说花街柳巷的也玩儿得花呢,还有你儿子,也不是多干净的玩意儿,你一家子也不见多有德行啊。管不上自家,倒是很会到别人家里来指点上下嘛。好心请你来吃个饭,还真把自己当这的主儿了。”
枪打出头鸟不是说说的,那国公夫人才一开腔,就被元福昌这一通打得两眼发直,直呼哎哟。
其他人没好接话,而惯来直言不讳的吕小姐,也一言不发。
要换个人她肯定就仗义执言了,福昌长公主这干得确实有违礼法,上不得台面。
可这是庄家的庄晟,那不好意思,她不是官,没那么公正明理,断不了案,也没那么高风亮节,舍己为人,她就是个手无寸铁的路人,可不敢和当朝长公主对呛哦。
这一场宴会,在各人难辩的脸色中散了,有好心的把晕过去的永城侯夫人也一并带了出来,出了门哗地低声私语。
沈云西临走时,却是多看了一眼前头抢话直言的男侍,微皱了一下眉头,与吕小姐等离开。
吕小姐没有回太傅府,而是去了安侯府卫家,借拜祭秦夫人的名义去见了卫芩,和她说起长公主府之事,卫芩惊得足足半刻钟没能合上下巴。
上回庄晟因殴伤柳镇被关进大理寺,被判杖刑三十。殷白夜有给她支消息,她偷偷在旁观刑,很出了一口气。
后来庄晟又被元福昌纳为侧驸马,卫芩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前几日她三嫂的话本子再一出,庄家更丢了大脸,又为她正了名,她已然没多少怨气了。今听得庄晟的遭遇,都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悯了。
吕施和卫芩两姐妹在房里说话,沈云西的马车也路过了安侯府,她从车窗里望了一眼挂着丧幡白绫的府门,很快就放下了帘子,并没有多加心神,反而是整理起和元福昌触碰后得来的异能记忆。
而另一头的长公主府,众人一走,归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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