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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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说白了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拎不清自己的身份,给脸不要脸,仗着有太子的几分宠,吹几口枕头风就敢给本宫摆脸色看。一个个的都想爬到我头上来。”
姜百谊自小见多了姜夫人收拾底下那些姨娘,眼一翻,冷笑道:“当我好欺负,那你们就打错了算盘!”
“还指望太子来当你们的护花使者呢,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们今天要还能像往常一样,把他请出来给我气受,这太子妃的位置我白送你们坐!”
当着外人的面,姜百谊依旧不改尖刻的言语,殿中的太子妾室们羞愤不已,越站不稳了。
姜百谊这才昂了昂头看向沈云西,沈云西向这位大嫂问了好,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纹儿,按照礼节将准备好的见面礼,一对玉镯子呈递与她。
沈云西也还了礼,不过收礼时,与纹儿轻碰了一下,异能竟动了,这才知道东宫里近两天狠闹了一场。
原来这太子妃自从洛山行宫回来,大改了心性,再不复往日的温善好欺,给东宫的妃妾们很立了些规矩。
几位良娣良媛们也不是好欺负,心有不满,联合在一起,隔两三天就换个人在太子跟前上眼药,一来二去的,太子元域想不记在心上都难。
昨日正好是沈云西和卫邵大婚,这次成亲与上一次他硬凑合的不同,在太子看来,他们两个狗男女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只要一想到这还是自己亲手撮合的,太子元域就愤恨难当。
对沈云西背叛的怒火、对元邵的嫉恨,还有各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搅和在一起,本来脾气就不好的太子元域一整天都处于暴躁的状态。
是以,当又有人向他告太子妃暗状时,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冲进了太子妃的寝殿。
太子对着太子妃一通叱喝,不料太子妃非但没有像以前那般,如木头泥塑静着脸任他说骂,反而反唇相讥。
元域近半年处处不顺,不想在外面受气也就罢了,回到这东宫的三分地里,连自己的女人都压不住了,他当时气极,扬手就对着姜百谊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太子妃姜百谊捂着脸,不敢相信的横眉瞪目:“你敢打我!”她自小被父母宠爱,如珠如宝地长大,从没有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今天却被人照着脸打了下来!
元域对此的回应是冷嗤一声拂袖而去,并对太子妃下了长达两月的禁足令。然而姜百谊哪肯受这个气,太子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传了信到娘家丞相府里。
姜丞相和姜夫人听闻宝贝女儿受了委屈,急急忙忙地就递牌子进宫来了。
这两口子脸色难看的径直就去找了太子,也不知道三人说了什么,当天夜里,太子脸色更难看的再次走进了太子妃的寝殿,亲口解了白日下的禁令不说,更是许诺再不过问姬妾内务事宜,自此之后全由太子妃作主。
当夜,太子走后,太子妃姜百谊对纹儿说道:“看到没有,有什么好怕的,也没什么好装的,有爹娘在,他敢再动我试试!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有了我们姜家,他的太子之位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沈云西看着这段画面出了东宫,心里却嘀咕原来太子妃和娘家关系这么好的吗?那在洛山行宫时,太子妃和姜夫人是为什么争吵成那样?
“朝朝在想什么?”回王府的马车上,卫邵便帮她把发上那些压得慌的簪饰拆下来了,给她轻按两下肩颈,又替她揉了揉腰,轻声问道。
沈云西被他的动作弄得痒呼呼的,笑了两声,倚着他道:“在想东宫里的事。”于是,将姜丞相姜夫人去东宫为女出气的那一段跟他说了。
言罢,却见他并不惊讶,“你都知道了?”
卫邵笑道:“你与皇祖母说话时,母后与我提过两句,说是自秋狩回来,东宫里就很热闹。”
又微一敛眉,他本没怎么关注姜百谊,但再听朝朝一说行宫之事,那太子妃和姜家确有点不对劲儿的地方,看来须得暗查。
卫邵出神,沈云西叫他:“卫邵……”她又顿了顿改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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