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第(2/3)节
亮斑与碎影交错,晃着野草柔韧地随风倒伏。
万事?万物都讲究契合匹配,尺寸差太多?的刀与刀鞘,塞进去就足够费时费力,偏这刀鞘娇贵,伤一点?儿都让人心疼。
裴简也?不敢用?力,只能一点?点?地磨。
可也?譬如树根与水源,讲究曲径通幽,柳暗花明?。
两人额间颈间都沁出汗,在光下泛点?点?晶莹,衣衫也?早已浸湿泛潮,紧皱地贴着身体?。
顾灼原本手臂向后撑着马背,后来觉得这过程实在太久,索性?抬手勾了裴简脖子,欠起腰身,就着已经进去的小半缓缓坐下。
前期准备太充分,算不上多?疼,何况她对疼的感知早已在沙场流血流汗的训练拼杀里变钝。
只是有些?紧撑,越发难以前进。
可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动作,让身下马匹受惊,往前缓缓走了两步。
顾灼的不适还没缓过来,被这么一吓,紧张更甚。
着实苦了裴简。
他本就在灭顶的快意里强自忍耐良久,电光石火间被如此一绞,再强的自制也?抵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尽数化为云烟。
他倏地把怀中人抱紧,埋首在顾灼颈侧,闷哼出声。
片刻后,顾灼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不解,明?明?先前她帮他时总累得她想放弃,一边尴尬,她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啊……
“那个,”纠结了半天,戳戳裴简后背,“要?不,我先起来?”
没听得他出声,顾灼只好自顾自地寻了马镫,忍着那点?儿酸胀的疼,踩着着力点?想起身离开。
刚吐出一点?,就又被人按回去,疼已是次要?的感觉,更多?是触及深处的酥麻和失神?。
她不设防的声婉转着变了调,明?明?四下无人,也?有种青天白日偷情的羞,本能地想捂住嘴不再发出这种声音。
刚抬起手,就听见男人闷声解释:“方才是个意外。”
太多?的言外之意顾灼还没听出来,只顺着他话说:“我知道。”
她也?没怀疑他……
然后,在男人暗沉如墨凝着她的目光里,顾灼察觉到身体?内里的变化。
她眼睛缓缓瞠大?:“你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又……”
不是都已经鸣金收兵了吗。
裴简嗓音哑沉,眼底蓄着山雨欲来的疯,重复了一句:“夭夭,方才是个意外。”
呼吸被凶狠地吞噬之前,顾灼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如同保证一般:“我会卖力,让你舒服。”
马儿悠悠闲闲地不知道走了多?远,途经的野草像经历了一场淋漓的雨,被马鞍上流下来的淅淅沥沥的水打湿,水珠由细窄叶片托着,缓慢黏稠地滚落,隐入土壤,不见清晰痕迹。
马蹄踏过的粉白花瓣,被碾出黏腻汁液,衬得那粉色愈发娇艳勾人。
日头?已经西斜,散出橘色霞光,照在顾灼脸上,分不清是否是情动酡红未消。
顾灼拢着两条酸软无力的腿,侧着身子坐在马背上,靠在裴简怀里,全凭他揽着才不至于?掉下去。
想起方才面对面时她几乎是坐在他身上,被他抬起又放下,只剩一处支撑着。想起自己被他托起转了个个儿,背对着他,被他哄着往前趴。想起他让她别咬那么紧。想起她碎音呜咽,惊扰林间鸟,鸟啼高亢,扑簌簌飞走。
顾灼就恨不得藏在那件湿了大?片的披风中,钻裴简怀里不出来。
太荒唐了。
朗朗白日下,她怎么就头?脑一热答应了呢!
又羞又悔,索性?直起腰一口咬在裴简颈窝,狠狠碾了碾。
按说她没定力这事?儿不能全怪裴简,但她现在就是无理取闹了,愤愤地控诉:“你勾引我!”
裴简被她这么咬着,眉头?都不皱丝毫,腾出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她脑后有些?凌乱的发,温柔哄着:“怪我,我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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