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第(2/3)节
做错事被抓到的羞耻。
谢则凛神色浅淡地移开眼,看向钟叙。
“这么快就来了。”钟叙笑起,转而回头抓住钟向窈的肩,垂眼看她,“怎么不打招呼,不认识了?”
钟向窈暗暗翻了个小白眼,想起昨夜像发癔症一样的胡思乱想就脚趾抓地。
其实她早忘了梦里的男人是谁。
但分不清什么情况,在看见谢则凛的瞬间,脑海中突兀浮现出的,令她完全没有辨别真假的能力,被迫认知到好像那人就是谢则凛。
这小心思旁人全然不知。
钟向窈忍着难以言说的郁闷,咬了两下口中软肉,不情不愿地含糊喊:“小叔好。”
谢则凛的目光继而偏至她脸上,停顿了片刻,这才不急不缓地嗯了声。
钟叙被这称呼逗笑,揉揉她后脑勺:“你俩这么些年没见,称呼倒是轴得很,不喊人三哥喊什么小叔。”
“我有三哥。”想到钟其淮,钟向窈顿时理直气壮起来,“况且我就是跟三哥喊的。”
不料被她一噎,钟叙无奈地放下手。
走廊里安静了两秒。
谢则凛轻笑:“是该喊小叔。”
为他这句缓和气氛的话,钟向窈讶异地看过去,只见谢则凛眼带玩味,对钟叙挑眉:“我又不介意再多个侄子。”
“去你的。”
钟叙吃瘪,钟向窈难掩笑意:“活该。”
听到这声嘀咕,谢则凛缓缓抬眸扫向她,钟向窈的视线只在他脸上落下一秒,便眉眼弯弯地移开:“我说二哥。”
谢则凛很轻地挑了下眉头。
话音刚落,钟叙没好气地提醒钟向窈:“还不准备上课,你老师可要骂人了。”
与此同时,休息室内的手机震动起来。
钟向窈面色一变。
糟了!下午的小提琴课。
她匆匆合上门,走廊内只剩两人。
钟叙走了两步,毫不记气,盯着谢则凛笑吟吟道:“好久没见我妹妹了吧,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谢则凛看他。
见状,钟叙轻啧:“能是什么,她记不清楚你还能忘?我没记错的话你俩上回见,是她十六岁那会儿吧?”
谢则凛略略抬了抬眉,没接话也没否认。
“那年你说人家小豆丁,记仇到现在还在喊小叔。”钟叙的表情颇有几分幸灾乐祸,不轻不重地提醒着,“但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她小叔了吧。”
两人并肩回到办公室。
谢则凛坐到沙发上,翻出手机,另一只空出的抚平袖口,没搭这话,不咸不淡地勾唇:“所以你今天这出是故意的。”
“不能这么说。”
钟叙让助理送了两杯咖啡进来,等人出去,一股脑的将责任推脱在别人身上,“要不是老爷子逼得紧,我哥懒得管,你以为我愿意干这种缺德又得罪人的事儿。”
指尖轻敲屏幕,谢则凛抬眸扫他:“你还知道缺德。”
“我没别的办法啊,囡囡那脾气你能不清楚?”钟叙与他冷淡眼神交汇,话锋一转,“好吧,你的确不清楚。但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你得理解我的难处。”
他目光诚挚,谢则凛慢条斯理地放下手机,小臂松弛,搭在沙发扶手上,慢悠悠道:“我不理解。”
十分钟内吃两次瘪,饶是好脾气如钟叙,也着实有些绷不住了,他抹了把脸:“行了,明人不说暗话,爷爷就让我问一句,你跟囡囡的婚事明年内能不能成?”
谢则凛眼皮低垂,并未立时吭声。
钟谢婚约是两家皆知的事。
当年谢则凛爷爷于国外遇险,全靠素不相识的钟家老爷子全力相救,两人是过了命的交情。
为续缘分,这才有了娃娃亲一说。
谢老爷子膝下两子一女,婚事自然落到小女儿谢靓头上,她与钟向窈父亲青梅竹马,却始终生不出兄妹以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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