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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3/4)节
探脑,她手上簪儿瞄得准,也不指望这花俏玩意有甚大作为,就照着他招子扎便了,叫他害疼,叫他从她的身上滚下去。

    方才不觉着,这会子觉出来,满手心里都是冷汗,胸腹间也旁的没有,直燎酸犯恶心。

    落后李怀雍睡得熟,云箫韶悄摸起身,望殿外吩咐另设她的寝庐,与画晴两个歇下不题。

    到次日,没人来打搅。

    怎说的,好赖是当今太子,即便如今宫中是冯氏当家,那也是货真价实录过金册金宝的储君,当是能安生养病?上京大小官员,沾不沾亲带不带故,都要来探一探。

    云箫韶私心里打量李怀雍待客畅谈,不知怎的总觉着老练,比从前那头有章法,胸中有沟壑。不过她是乐得他绊住不来的,若非她这个太子妃肩上有“侍疾”的圣旨,她白不过家去得了。

    却说这日,时近季春,嫩柳新抽是绕鬓的绿,桃杏遍烧是开脸的红,上京或许不比京城繁华,唯一座涑水湖风光尽览,湖岸边上柳青枝红,逞尽灵秀风雅,州府张同知、韩通判这日在湖畔望月楼宴太子驾。

    原本通没有云箫韶的事儿,偏偏这位通判韩大人,自作聪明,大约是瞧着太子不过稽留养病,不上半月,就这都要巴巴儿请太子妃过来,这不是宠?不是爱?不是心尖儿上的人?太子殿下看重,那咱们怎能轻慢,上告长官同僚,一力撺掇各家娘子同去。

    到席上,云箫韶见这韩通判的礼,就有些横竖不顺眼。

    夫人太太自然另置一席,铜鹤大扇的座屏铺摆好,云箫韶位尊望后才到,她坐好,受官员们的拜,见着通判说姓韩,果然一瞧尖腮鼠眼儿没个敞亮样儿。

    只是又见他娘子,旁人身后至多二个衣饰体面妇人侍立,唯她身后一气儿站五个,知她内宅日子八成不好过,又怜惜起来。

    这一来,少不得话儿多说几句。

    只见今日这宴讲究,案上玉杯犀杯赤金攒花杯,盒里金羊银鹅白玉酥子鲞,楼上楼前琼花珍禽,白羽的鹤、紫蕊的花,民间都要万金之数,花丛中央台子上又有伶人作舞小优儿弹唱,甚么观音舞、佛桑舞,不一而足。

    听一会子的唱,云箫韶问韩通判娘子:“上京本地,是南调时兴?”

    底下台子唱好几套,打头唱的韩湘子升仙记,后又唱的《八声甘州》“花遮翠楼”,都是南边词曲。

    韩通判大娘道:“娘娘好灵的耳!”又说,“原也南北并行,只看各家的本事,只是年前秋天交春院进来一批南人,好个弹唱!恁伶俐的嗓儿,有如天上下来般,南曲这才占得上风。”

    云箫韶凝目看一刻,问:“当中那个,穿烟云羽纱衣裳的那名,弹琵琶的,姿容不凡,也是南人?”

    韩大娘笑得眼没缝儿:“要说娘娘的慧眼,那一个上京碧玉仙,可是上京男子汉的心尖尖儿、明月枝儿。”

    边上张娘子说:“她叫碧容,要听她琵琶的客要排到夏日里。”

    碧容?这名字,云箫韶来回念几遍,心里隐约有个盘算。

    只是这盘算,这姐儿倘是个淡薄性子可不成。

    因问:“这样的人材,上京又不乏好子弟好门楣,家里妈妈怎不做主嫁了她?白白耽搁在院子里。”

    韩大娘未及答话,身后一名柳眉杏眼的妩媚女子道:“她哪个肯把眼儿低着?只瞧着天上哩。”

    按身份这女子是韩通判家里妾室,如此拈酸带味一句,看不上这个碧容,云箫韶猜她大约差不离也是这等出身,又猜这碧容也不是一般人。

    只是这个女子,她不该插话。果然韩大娘冷脸踅一眼儿,座中太太夫人也都没接话,少一刻,张娘子打发一遛的妾室小大姐儿都出去。

    又赔笑:“妾的不是,打搅娘娘的清净。”

    云箫韶道无事,转眼想教画晴去打听人,又一想,值什么,她是太子妃。当面儿笑:“教坊司也没这么样儿的好器乐,”又低声拉韩大娘道,“方才那个,要我说他大娘何故给她冷脸?她是什么身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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