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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 y uzh aiwu h.xy z

第(2/3)节
我们身份的陌生地域,以恋人的身份看过的一场盛大的花宴。

    过了很久,在第二年夹竹桃的花期时,我才敢走在那条路上,而后每每经过那里,经过那座层层迭迭的粉白花山时,我总心如擂鼓。

    我明白,什么是独一无二,什么是一生仅此一次。

    路的尽头是篮球场,一排排大巴早已停在路边等待乘客。从灯火阑珊地悠然转至光明处,我的心情却恰恰相反,一寸一寸黯淡下来。

    人声鼎沸,此起彼伏的单车车铃声,篮球落地的砰砰声,纷纷扰扰地传至我的耳畔,我心里发慌,在拐角的阴影处猛然驻足,哥哥不设防撞到我身上。

    “怎么了……”

    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仰着脸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他有片刻怔忡,随即双臂从我的肋下穿过,紧紧抱住我的腰肢,俯身吻了下来。

    月光从夹竹桃的枝桠间零零碎碎映照在身上,我的手贴着他灼热的后颈,像疯了一样去啃食他的唇舌,直到喘不上气,我才松开手,结束这个短暂却决绝的吻。

    两个人额头相抵,在失神中喘息连连。借着光亮看到他的唇上溢出血珠,我才回过神来,鼻子一酸,我伸出舌尖轻轻舔去,微苦微涩。

    “疼吗?”我的喉咙微微颤抖。

    “不疼。”他摸了下嘴唇,安慰我,又替我揩脸,腮上冰凉凉的,我才知道我哭了。

    我固执地偏过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哥,你永远是我哥哥对不对?”

    他一只手摩挲我的头发,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我。

    我定了定神,胡乱抹了把眼泪。

    “走吧。”

    往停车的地方走去,明明不远的距离,我像走在一座摇摇欲坠的吊桥之上,每走一步,欲坠未坠的恐惧就会席卷我的心。

    大巴没有坐满,离发车还有一会儿。附近有一个很热闹的摊位,桌子上摆着几沓明信片,写完投到旁边立着的信箱里就可以寄回家里去。

    我挑了一张正面是学校大门风景的明信片,给妈妈写了几句话,填上地址和邮编,小心贴了一张邮票放进邮箱里。

    回头找哥哥,发现他弯腰伏在桌子也在写着什么,我绕过人群踱步到他身边,好奇道:“写什么呢?”

    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拾起身,把明信片收起来,笑道:“没什么。”

    我转头看了看大巴车,差不多快满了,催促他:“那我们过去吧。”

    大巴旁,我站在哥哥斜斜的影子里,低头踢着路上的碎石子,踢了一会,仰起头挤出一个笑:“走吧。”

    “好,”他伸开双臂,笑得开怀,“抱一下。”

    我顺从地钻进他的怀里,他的手心贴在我的后背,蜻蜓点水般亲了亲我的额头。

    随后松开手,平静地凝睇着我,眼神深邃得如同黑夜中月色下的大海,微光荡漾,他开口,说:“好好吃饭。”

    说完,他旋即转身上车,车上快满座,他一直走到车厢后排,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明明是他来送我,此刻却要我看着他离开,我们的人生好像就是这样一个,无数次目送彼此离开的过程。

    他挥挥手示意我离开,我倔强地站在原地,决定好好看着他,好好看着这个行刑过程,以便日后溯源过往时,知道烙下的烙印在身体的什么位置。

    一对中年人和儿子道别后上了车,人满了,汽车驶动,从我的心脏缓缓穿过。

    车驶出很远后,才往回走,走到一半时突然下起雨,夏天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哗哗地泼在地上,空气中升起青草和泥土的味道。我急匆匆跑到附近的便利店屋檐下躲雨,头发被淋湿许多,我打开帆布包取纸巾,在包里发现一个小小的首饰盒子,和一张明信片。

    我不明就里地拿起明信片,正面是那片夹竹桃在炎炎烈日下灼烁耀眼的样子,另一面是哥哥力透纸背的字:

    戒指是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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