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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第(2/4)节
到谢燕鸿单薄的、微微颤抖的背影。

    疼痛后知后觉地追上了他,折磨得他彻夜难眠。

    夜晚,独孤信给他施针,哼着长宁在梦中听过的胡语小调,比起母亲的温柔,独孤信哼出来的,满是沧桑与悲凉。

    长宁捂着胸口,蜷缩起来,缓了又缓,问道:“阿公,我为何忘记,又为何想起来?”

    独孤信想了想,叹道:“爱欲于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爱欲让你失去家国父母,所以你忘记。爱欲之火烧灼双手,你们二人却都没有放手,你便都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得急,感觉还有哪儿不太够,明天斟酌一下。

    明天不更,周六日都更。

    第六十五章我心悦你

    “你哭了你为什么哭了,”谢燕鸿说,“别哭。”

    长宁对眼泪很陌生,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落泪了。他将头埋在谢燕鸿的肩窝处,弓着背,蜷着高大的身躯,紧紧地将谢燕鸿抱住。他力气大,谢燕鸿被他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却也没有推开他,只是不住地抚摸他的后脑勺和肩背。

    “还疼吗?”长宁埋着头问。

    谢燕鸿醉得醺醺然,晃了晃脑袋,慢吞吞地说道:“不疼了,一点儿都不疼了。”

    长宁把脸紧紧地贴在谢燕鸿的颈侧,感受着他醉后灼热的温度,手摸索着抓住谢燕鸿的手腕,顺着袖口往里抚摸,摸到了他小臂内侧那处伤疤,轻轻地摸,似迟来的抚慰。

    “你不用怕,”长宁絮絮说道,“响沙湾的沙子就是会响的,只要踩上去就响,阿公和我说,那儿一直都这样。夜晚见到的不是恶鬼,是磷火”

    他就这么絮絮叨叨地小声说着,谢燕鸿听着听着便困了,噩梦不再缠绕不休,取而代之的,是长宁低沉平缓的声音。他安心地睡去,一直酣眠到日上三竿。

    宿醉方醒,谢燕鸿头痛欲裂,浑身酸痛,哎哟哎呦地叫着坐起来,房内只他一个人,榻前矮几上放着一盏沏好放凉的茶,他口干舌燥,一口闷了,沏得酽酽的茶,苦得他皱眉头,一杯下去,酒就醒了大半。

    他依稀还记得昨晚的事,翻身下床,匆匆洗漱一番便出门了。

    外头天光大亮,谢燕鸿循着人声而去,见进寨门处不远便有一块平整空地,边缘立着箭靶,搁着不少刀枪剑戟,应是练武用的校场。那儿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些人,吆喝声不绝于耳。

    谢燕鸿凑过去,众人知道他是颜澄的客人,纷纷给他让出条道来。

    他们正中间围着的正是长宁,谢燕鸿一挤进去,便见到长宁把一个大汉摔在地上。他们这是在比武,没拿兵器,赤手空拳才见真章。被摔在地上的那位不等人扶便翻身起来,自觉没脸,悻悻然便下去了,众人又起哄,拱了下一个人上来。

    长宁穿着的短褂被上一个人扯断了衣带,他便干脆脱了,打着赤膊,身上全是汗,顺着后背往下流。他喘着气,右腿后撤,双手护在身前,摆了个起手式。

    后面上来的这个人还比不上前一个,不过片刻,便被长宁掼在地上。

    寨子里收留的多是逃兵流寇,打起来都是野路子,长宁却是被精心教出来的,大开大合,拳掌腿脚通通都有说法,有招有式又不失机变,停时如山岳屹立,动时又如渊水暴泻,自有万钧之势。

    谢燕鸿看得入了迷,边看还边记,暗叹自己耍的都是些花拳绣腿。

    败者悻悻然退下,长宁立在中间,抬手拭去额角的汗珠,不发一言,弯腰捡起扔在一旁的短褂披上,看着是想走了。围观者看得不过瘾,但又没人敢上前挑战,只一味地起哄,正在这时,有人排开众人出来了。

    “我来。”颜澄高呼道。

    他一出来,群情汹涌,叫声震得谢燕鸿耳朵疼。

    颜澄早已不复当年了,但还记挂着当时长宁一脚把他踹了个屁股蹲的仇,这会儿他自觉自己长进了不少,摩拳擦掌地就要找回场子。

    长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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