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第(2/3)节
干的苞米。金黄的苞米在泥地上洒落,这群鸡就迈着短小的腿,晃着屁股咯咯咯地围过来。
远处有一只没有发现他,他“咯咯咯”地唤了两声,那只老母鸡才肯赏脸,慢悠悠地走过来。
“看给你们惯的,这可不是普通的苞米,这是柳大少爷亲自喂的苞米。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鸡犬升天?你们要是在金陵的鸡群里,说出去叫别的鸡一听,都能把你们当凤凰了信不信?”他嘀嘀咕咕地从篮子里抓苞米,一把一把地扔。
一只公鸡突然凑到他手边叫了两声,一副要啄人的架势,吓了他一跳。手一抖,篮子就掉落在地上,苞米全撒出来了。
“诶诶诶,不许吃多了!存粮都不够啦!”柳述一边去推开抢食的鸡,一边从地上捡苞米。
可哪里还能全部捡起来呢,没捡几颗他就生气了:“吃吃吃!撑死你们算了!”
片刻后,他又改口:“算了算了,跟你们说气话的,可不能撑死,还靠着你们下蛋呢。你们没事就多出去逛逛,走得多肉才紧实,知道吗?阿柯出门去办事了,你们想不想他?”
他转身回到屋子里,躺到床上睡回笼觉,回想起昨晚的美梦,不禁落寞地长叹一声。
——都怪爹娘,没事提什么娃娃亲!
如果不是他突然得知自己还有门恼人的婚约,他现在一定是醉生梦死,日晒睡到三竿起,又怎会沦落到这里吃糠咽菜喂母鸡!
三个月前,他还在府里热热闹闹地庆祝生辰,爹娘很是宠他,从小养尊处,钱财方面更是没亏待过他。
他还有四个兄长,两个妹妹,按理说他不应该这么受宠,但他却是子凭母贵。
父亲是个商人,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直到一个算命先生说李家有女,旺夫,于是爹便把娘纳进府里做了三房。
没想到就这么邪门,自从他娘进府后,生意是蒸蒸日上,爹一跃成了江南首富。再加上娘亲口齿伶俐,脑筋转得又快,打理铺子得心应手,所以就成了府里最受宠的人,连带着他也享福。
他也遗传了娘的相貌和口才,小嘴抹了蜜似的甜,打小就会黏着父亲撒娇,对来往的客人也是张口就说吉祥话,街坊邻居都喜欢得紧。
他是父亲的老来子,娇生惯养的,渐渐就染上了纨绔子弟的瘾,不爱识文断字,整日里都是和兄弟们过着闲茶浪酒、纸醉金迷的生活。
然而这一切,都在他十七岁的生辰宴上画上了句号。
那晚,月黑风高,他爹一脸沉痛地告诉他:“小五啊,爹告诉你个事,你别生气,你可能活不过十八。”
柳述:“爹,这已经不是生气这么简单了,你这是诅咒吧?”
爹:“不,小时候给你算过命,说你十八岁有道坎,过不去啊。”
柳述:“怎么,是我四个哥哥终于想通了,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所以要联合起来把我掐死了?”
爹:“你听我说完,我和你娘找到了解决办法。”
柳述:“什么方法?”
爹:“冲喜。”
柳述:“我没病没灾的,冲个什么喜啊!你别害人家!”
爹:“那家也是愿意的,他家书香门第,在京城里做高官呢。他们的孩子与你一天出生,当年你早产,就是因为你娘路见不平,帮那位险些难产的夫人接生,结果两人一起生了。那算命先生就是当天断言你活不过十八,除非找一个同样生辰八字的人冲喜,或许还有救。于是那夫人为了报恩,就和你娘定下这门亲事了,就是她孩子多少有点问题”
柳述好奇:“什么问题?”
爹:“是个男的。”
柳述:“哦。”
爹瞧了他两眼:“小五啊,你是什么想法?”
柳述:“要不还是让我哥哥们把我掐死吧,我不怪他们,真的,我做鬼也不会忘了他们的大恩大德。”
爹:“不关你哥哥们的事,这是我们大家一致决定的。你现在十七,转眼可就七十了,也该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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