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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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被砍了,那这地儿肯定不是霍家人了啊。”
“话虽如此,也轮不到你来。”
沈元州茶在嘴边,听闻此话,猛地转头看她,瞧她神色正经,纯属说实话,全无讽刺之意,没忍住哈哈数声,闭口时却是眼眶泛红。
他道:“你说轮不到我来,我也说轮不到我来,世事难料,轮到了还不如轮不到。”说罢将这两年事藏头去尾说了大概,又提及自身不忍看西北万民流离,再三拒旨,落得个孤家寡人下场。
他问薛凌:“你说,我称不称得这声王?”
薛凌垂头,指尖在掌心来回,许久才淡漠道:“你问旁人,他们肯定说称得。
你问我,我就要说称不得了。“
“此话何解?”
“当年梁成帝崩,我父亲为人臣子,理当回京举殡。偏祸不单行,胡人聚兵往平城外虎视眈眈,京中新帝非天命所授。如此这般……”
她哧哧笑了两声,问:“我父亲没称王,凭什么你称王?”
沈元州顿口,手在椅扶上来回摸索数次,沉声道:“所以薛弋寒死了。”
“那你呢”薛凌偏脸,笑问:“你当年,有没有,与魏塱沆瀣一气,联满朝文武,陷害我父亲?”
“没有。”沈元州稍昂首,正色道:“我沈家虽奉新帝,但绝未参与薛宋之罪。”
“你都说奉了新帝,如此,那就算不得袖手旁观客。你是……”薛凌如师如友,循循善诱,温和道:
“你是个,推波助澜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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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章常
分明她话语如沐春风,沈元州却无端有悬心之感,只说推算来薛凌年岁要比自己小许多,样貌也作小儿样稚嫩,如何言辞之间如得道高僧,连个语气起伏都没有。
她若心存怨对,该是诘问相激,她若无此意,就不该提起,怎么说的……如寻常家话,听来是……
举重若轻,压了自己一头。
他未发作,勉力道:“薛小少爷此话未免严重,你身在官宦之家,当知金枷玉锁身不由己。
彼时近京兵权在黄家手里,是新帝外戚,京中御林卫由霍家执掌,霍准与新帝有翁婿之谊,而你父亲,身在囹圄,诸人只是时宜而已,一朝天子一朝尘,过则有过,非罪矣。
难不成,你今日是问本王讨个说法?“
薛凌摇了摇头,道:“前尘往事,讨来有什么用,何况你自己都说,时宜而已,非罪。
我来这……“她指了指沈元州脚处,道:”你看你脚下三尺地,是我旧时玩闹所在,我年幼时,父亲常带我来宁城,我岂能眼睁睁看着它落入番人之手。
听说已打了几日,如何?“
沈元州稍缓,道是“战况还好,胡人未作猛攻,反常有骑兵至城下骚扰叫骂。”
说到这里,他没继续往下说,薛凌心知肚明,接话道:“看来,他多半是是候阵设伏,想诱伱出城迎战。”
“我也正是这个看法。”
薛凌抢道:“但宁城近处无埋伏点,唯鸟不渡可以藏点人,我看,他们应该扎营在那近处,意图引诱你过去。
也是蠢,你既已称王,来日与京中必有一战,固守兵力要紧,怎么会贸然去追。何况那头……“
她顿了顿,似乎才记起来,认真道:“平城如何?他们既已打过来了,平城是……撤兵,还是城破?”
沈元州平和许多,道:“你说的都对,胡人是在鸟不渡那头,但是离鸟不渡还有数十公里,大概怕我骑兵袭营。
至于平城那头,他们撤了,但没往此处来。“
“去了何处?”
“幽县。”
“幽县。”薛凌重复着,想了想,道:“倒也说不上远,何人领兵,怎么去了那,我记得,那是烽火台处,以前并无驻兵,他是什么身份去的?”
沈元州算是彻底信了她身份,笑笑将孟行之事和盘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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