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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1/2)节
    他“嗯?”一声睁开眼,发现是段从将他抱了过去。

    “到家了吗?”他也尝了葡萄酒,脑子晕当当的,在段从怀里转个身。

    “到了。”段从沉声答应。

    他将言树苗抱到房间,步伐很稳,动作很流畅,脱掉鞋子和外套,将他塞到床上。

    “我爸爸呢?”言树苗舒服地翻个身,自己裹好被子,哼哼着问。

    “你爸爸喝多了。”段从关上灯,轻轻为他扣上房门,“睡吧。”

    言惊蛰是被段从给扯回来的。

    他脑子轻飘飘的,儿子被抢走了都撵,还靠在家门口发着呆,感觉段从的掌心突然抽走,自己就像站在摇晃的高山上,辨不清正确方位的话,迈出去一步就会摔倒。

    段从过来擒住他的胳膊扯进屋,他在玄关绊了一下才恍惚着回神。

    “言树苗……”他迟钝地动动胳膊,想寻找支撑点,“我还没换鞋。”

    没人理他。

    段从连灯都没开,一路头也不回地把言惊蛰扯到卧室,随着房门“砰”一声关阖,言惊蛰被他捉着后颈,像拎着一只动物,不容抵抗地推到墙面上。

    “痛。”

    言惊蛰磕着额头了,他发出痛苦的鼻音,想低头揉揉,却发现连动都动不了。

    ——段从贴在他身后,几乎用全身的力气,把他牢牢地压制住了。

    段从的虎口发烫,卡着言惊蛰的后颈向前摩挲,喉结、下颌,最后揉了一把他的脑门,干燥的掌心捂在他眼睛上,带着狠劲儿往后一扳,强行将言惊蛰的后脑勺枕在自己肩窝前,暴露出脆弱的脖颈。

    眼球被压迫有种接近窒息的危机感,言惊蛰眼角一片片发花,可这些完全比不上扑在他耳后的呼吸,与顶在他后背上不断起伏的胸膛,更让他头晕目眩。

    段从埋首在他颈侧,狠狠咬上来的瞬间,言惊蛰膝盖猛地一酸,张合的口鼻间溢出一道不成调的“哼”声,整个人被抽了骨头般直直往下跪。

    坚实的墙面阻挡了他的动势,段从死死卡在他腰腹上的胳膊,也完全没给他瘫软的空间。

    言惊蛰被迫站好,如同一只濒死的动物,视线被剥夺,脑袋后仰着,膝盖无力的抵着墙,继续维持被段从完全掌控的姿态,夹在他与墙面狭窄的缝隙之间。

    “段从……”他试着喊一声,想说自己好像要喘不过气了。

    下一秒,段从的手指就从眼睛上移下来,一把捏住他的脸颊,两根手指抠开他的嘴,直直捅进他紧颤的喉咙里。

    言惊蛰瞳仁一翻,浑身剧烈的痉挛一阵。【脖子以上啊锁什么】

    这一刻的两人全都不像人了。

    言惊蛰在段从手里从来没有反抗的余地,如同一只彻头彻尾的食草动物。

    而在酒精的作用下,段从这些年所有复杂压抑的情感,也全都随着言惊蛰刚才蹭闻掌心的举动、与那句恬不知耻的邀请被激活了。

    没有任何一种合理的心情能承载住这一瞬间的爆发,它们在段从的胸口野蛮冲撞,点燃了他心底最黑暗的部分。

    那些他曾以为早就平息麻木的惊愕、震撼、不解,以及被断崖分手的怒气与背叛感;那漫长到贯穿他整个青春期,最后却像喂了狗的二十三年;那些对言惊蛰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执念与憎恶,统统混搅在一起,转化为可怖的施虐欲,暴躁且无法自抑,只能以纯粹的掌控和力量来发泄。

    牙齿沁合进皮肉、紧密咬实的口感让人上瘾,与其说是“咬”,段从实际的力度完全可以称为“嚼”。

    他放肆地在言惊蛰颈项间最脆弱的部位啃噬,感受着这人被他压在墙上逃无可逃的颤栗、急促的呼吸,从湿软喉口不断溢出的破碎呻唤,浑身的血液就在体内极速穿行,融汇到头顶,传递出高度兴奋的紧缩感。

    带着满满的发泄与恶意,段从突然向前拎起膝盖。

    “啊!别!”言惊蛰猛地往上一挺,他被堵着嘴,发出沉闷古怪的喊声,反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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