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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第(2/3)节
开始轻柔了些,变的淅淅沥沥。

    浓重微凉的夜色里,鞋履静静地踩在地上的落叶上,枯枝折断,轻微的响声隐在雨水声中。

    有人冒着雨,步履从容而来,在水坑中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将万般珍重之物捡拾了起来,裹在手心轻轻擦拭。

    ·

    翌日便是温迟迟的生辰,宿州受灾严重,温迟迟与陈荨更不是铺张奢靡之人,便打算在京中设宴,请手底下得力的手下好好用顿饭便行了。

    天明时雨已经停了,燥热褪去,积水空明,让人很是舒坦。

    温迟迟带着怀柔起身用了早膳,便上了马车,往陈府里头赶。

    怀柔窝在温迟迟温暖的怀里,懵懂地问:“阿娘,阿爹人呢?他昨天有没有欺负你呀?”

    “没有呀。”温迟迟应道。

    “那你们昨天睡在一起了吗?”怀柔笑的眼睛弯弯,“昨夜我跟嬷嬷睡的。”

    温迟迟不知晓怀柔从未跟嬷嬷睡过,便也没明白怀柔的心思,轻轻摇头,“也没有,昨夜他有事先走了。”

    “哦。”怀柔耸拉着脑袋,纵然再是个人精,失望之意也难免藏不住。

    温迟迟没再说话,只摸摸她的头。

    到陈府后,与陈荨忙活了一阵,便也就晌午了,一行人在正厅内热热闹闹地用了饭,又各自去铺子里忙事情去了。

    到了晚些时候,铺子关门了,才到陈府重又欢聚在一起,玩行酒令的玩行酒令,打双路的打双路。

    温迟迟如今对这些玩乐之物不敢兴趣,便让陈荨去放纵一番,自己哄着两个孩子睡觉。

    怀柔和宝儿躺在一处,温迟迟耐心地给他们讲了会儿故事,便听见外头又起雨。雨声与她轻柔的声线揉在一起,两个孩子很快便睡着了。

    温迟迟忽觉着一股凉意,抬头便见着窗牖半掩着,去关窗时,撇了一眼外头,隐隐见着了一道高挑的黑影,再眨眼时,便不见了。

    眼花了吧,温迟迟未作多想,便将窗牖拢上了。

    ·

    而后几天,温迟迟一心扑在怀柔身上,母女两相处很是融洽。

    直到听陈荨说起宋也病了,温迟迟才后知后觉他许久没出现过了。

    “到底是孩子的父亲,去看看吧?”陈荨瞄了眼温迟迟,试探地问。

    “不去,”温迟迟给睡着的怀柔掖了掖被子,叹了口气,“并非我不想,只是如今宿州下面几个县瘟疫那般严重,那是要人命的,他来奔波的,万一染上传给怀柔了如何是好?”

    陈荨又问:“那咱们就没个表示?莫不送个人参去表示一番?”

    “若是阿嫂想,那您便送吧。”温迟迟道。

    “不送了,”陈荨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也别丧着个脸了,阿嫂不给你添堵。”

    陈荨还想说什么,便被温迟迟拦了下来,噤了声,直到走到外头才开口跟温迟迟谈。

    说了好一会儿话,温迟迟才回到房内,打算和女儿再一起躺会儿,掀开被子,便感受到了一阵濡湿。

    温迟彻底僵住了,将怀柔抽泣着的小身子拢在了怀里,柔声哄她,“阿柔是不是做噩梦了?”

    怀柔憋得狠了,刚开口便不住哽咽,断断续续地道:“我想阿爹。”

    温迟迟自是不会让她去宋也的,无言了会儿,又哄了好久,才令怀柔不掉眼泪。

    因着怀柔,温迟迟虽没个表示,但也着实提心吊胆地令人打听了几天,听到宋也只是风寒严重了些,用了药已经渐渐好转后,这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能给女儿一个交代了。

    “那我可以去看阿爹了?”怀柔喝完最后一口羊奶,唇角沾的尽是乳白的奶,嘴却不住地往上扬。

    温迟迟掏出手绢给她擦了擦,“可以。”

    “阿娘去吗?”

    “舅母带你去,阿娘下午要去谈生意。”温迟迟摇头道。

    “好。”怀柔滑下了凳子,跑到一边捣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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