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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
如今,她的眼眶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她抬起一双泛红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哑声问:“我没杀人,你相信我吗?”
宋也凝眉看她,满身的狼狈,往日里他最是不喜女子这副模样,如今却恨不得将她捞进自己怀中好生教训一番。
他闭了闭眼,半晌后任命地笑了笑,手将要伸出去,却听见户部侍郎徐涎厉声质问:“娘娘,微臣敢问,那女子不是你派去寿膳房的?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您身为中宫娘娘,当为天下的表率,岂有逃避的道理?”
“杨尚书身死,已是民愤尤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娘娘当入寺修行,古佛青灯,为天下祈福!”
“娘娘”
宋也蹙了蹙眉,不动声色地将手缩了回来。
温迟迟见着宋也要往一旁去,忽觉自己像将要淹死之人,呼啦啦的水漫上她脖颈,攫取了她最后一丝生机,她几乎不能呼吸
看着宋也离去的背影,温迟迟急急地伸出手,自后面一把环住了宋也的腰,“郎君,我没杀过人,人不是我杀的人,我包了一夜的饺子,是想替天下人祈福的,我没有害人的心思,郎君,你相信我,我没有,迟迟没有”
话未说完,却已经泣不成声。
温迟迟的手环在宋也腰上,死死地攥住他的衣襟,哽咽道:“我知道错了郎君,我早就断了同阿濯的心思,当初我们在乡下的茅屋中你还说”
“够了,闭嘴。”听见茅屋,宋也的脸色骤然冷了下去,于他而言,那是一顿耻辱。
他捧着的视若珍宝的心,被人狠狠地踩在了地上嘲讽、践踏,他的骨气与骄傲,他所受的二十余年的教化尽被一个心中没他的女子摧毁了,不可笑么?
时至今日,他身上的伤仍旧隐隐作痛。
可是剧痛的,又何止他身上。
这样的女子不是祸水是什么。
他低头,将温迟迟的手拨开,抬腿便往付清涟那儿去。
温迟迟骤然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小腹坠痛更甚,她着急地抓住宋也衣袍的一角,喃喃道:“我不想在这了,我想回家,我害怕,我想回家”
她抓着,却抓了个空。
第42章不相信
旦日宫中赐食向来有既定的份额与次序,赐食自皇帝左右肱股之臣始,至皇亲勋爵、再至中书门下重要官吏、六部文吏。
宫中太监来禀报之时,殿中正赐到丞相、三司使,以及六部几个长吏尚书手中。尚书名为六部各部之首,实则“官”“职”“差”之中,也只是寄禄官而已,实为荣誉虚衔,手中并无实权,因而常常由其他有功的官员兼任。
身故的杨尚书便是三朝元老,年岁长了,精力不足以亲力操劳,继续任职,先帝感念其佐政有功,忧国忧民,便任其为户部尚书之职,挂名六部长吏,地位与俸禄皆是一等一的。只需颐养天年,无需再勤力操劳国事。
如今事发,宋也与三司使并着其他的几个尚书正值壮年,用的量少,又即刻喝了太医署开的方子后,身子已再无多大的影响了。
然而杨尚书年长,连年操劳国事,腊月里摔了一跤后身子已然不行了,如今这遭便也没挺过去。
杨尚书德高望厚,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百姓心中都是权威极高的,受过杨尚书恩泽的几个路州人民甚至给这样一位老先生立了生祠。
便是不说杨尚书身死,旦日祈福膳出问题影响国运,便是宫中用人出了问题,这也是让人后背直冒冷汗之事,毕竟九五之尊尚在宫中,这任何用度一丝一毫都把控地极其严格,又怎会有这样的纰漏?
见着宋也过来,那数十位跟过来的文官即刻安静了下去,垂首问安,付清涟这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张太医也跟着拱手:“丞相大人。”
宋也看着张太医,颔了颔首,“可给娘娘诊过脉了?”
宋也问着,眼睛却略过张太医,略略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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