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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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孕,只是因身子劳累的缘故脉象不大稳,这一胎也不知能不能保的住,恕老朽无能不能许给姨娘一个准话。”
邓厨娘在一旁捏了一把汗,先头听到那回春馆的大夫说婉竹有孕,本是喜得不知所以,可后来听到婉竹脉象不稳后便又蹙起了眉头,整个人既担忧又害怕。
好不容易怀上了子嗣,可这一胎却又不知能不能保得住。
婉竹也情不自禁地颦起了一对勾玉似的柳眉,愁绪和隐忧潋滟在她水凌凌的杏眸之中,让她在一瞬间不知该如何回话。
“老夫会为姨娘开几剂安胎药,每日随餐服用,切勿心神不宁、劳神劳思,最要紧的是不能再与齐小公爷同房。”那大夫如此说道,他将“同房”二字咬的重了些,以示对婉竹的警醒。
寻常人家的女眷听得这话总会羞赧得双脸通红,可婉竹却只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全副心神都放在了肚子里的这一胎之上。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日日抄写经书祈求佛祖垂怜,又餐餐不落地吃药膳,总算是求来了这个孩子。
一夕之间,婉竹仿佛能体悟到肚子里的热切的生命一般,一股血脉相连的奇妙之感袭遍她全身上下。
她甚至险些红了眼眶,若不是这大夫还在她跟前,她只怕是难以克制自己心内如潮般的喜悦。
终于,那大夫替婉竹开了保胎的药方之后,便由邓厨娘送上了丰厚的诊金,再亲自将他送出了碧桐院。
一刻钟后,容碧取了大厨房的厨娘新烹出来的糕点,一进屋见婉竹正愣愣地抚着自己的肚子出神,心好似猛地被人弹拨了下一般。
容碧连忙放下碟盏,慌忙走到婉竹跟前,迎上她喜意洋洋的杏眸后问:“姨娘。”
婉竹抬起泪意涟涟的杏眸,再对上容碧欢喜的失了神的目光之后,便破涕为笑道:“容碧,我有孩子了。”
她的骨肉、她的血脉。
容碧也知晓婉竹对孩子的渴求,当即也被她的喜悦所染,忍不住落下了泪,“姨娘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邓厨娘回正屋时瞧见的便是婉竹与容碧对望流泪的骇人模样,她连忙上前劝道:“姨娘快别落泪了,大夫说了您如今不能伤心呢。”
婉竹这才拭了泪,便笑着对容碧说:“这事先别与世子爷说,等这胎坐稳了再告诉他。”
容碧乖顺应下,又担下了去给婉竹煎药的职责,从放药、煎药到将药倒进碗碟里一刻都不曾假手于人。
婉竹喝下了这保胎的苦药后,便由容碧扶着躺回了床榻里休息。
可她因太过喜悦的缘故,盯着顶上的床罩纹样瞧了许久,却是没有半分困意。
正逢金玉从别的院里闲逛回来,从容碧嘴里知晓了婉竹有了身孕一事,当即便眉开眼笑道:“这可当真是双喜连门了。”
碧珠瞪她一眼,私底下与碧白说道:“什么双喜临门?月姨娘有孕关我们姨娘什么事,我瞧着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呢。”
碧白无奈一笑,不得不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数落碧珠道:“再没有比我们姨娘更好性的人,才纵了你这样的脾性。姨娘这一胎怀的不容易,你可别又闹出什么事端来,惹得姨娘烦神忧思。”
“遵命,好姐姐,我自然是一门心思向着我们姨娘的。”碧珠一见碧白板着脸训诫她的模样,便立时改换了一副讨好的语调。
晚膳前,婉竹被丫鬟们扶起来用晚膳。
她因胃口不佳的缘故只用了几口,还是邓厨娘好说歹说才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多吃了半碗米饭。
只是邓厨娘见她难受的厉害,便也不强压着她多用些吃食。
用过晚膳后,齐衡玉迟迟不曾现身。
婉竹一边坐在梨花木桌案旁等着他的归来,一边在思索着她有了身孕后该如何服侍齐衡玉一事。
她不能会愚蠢到把齐衡玉推到别的女人的房里。
可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若安寝时没个伺候的人也不像话。
思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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