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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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还不给她用膳?
杜丹萝漫不经心地扫了杜嬷嬷一眼,拧在一块儿的眉眼暴露出她此刻的不虞来,“嬷嬷今日怎么总是为她说话?”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婉姨娘做错了事,夫人便该用家规来处置她才是。”杜嬷嬷苦笑着说道。
她不好在人前把话说的太浅显明白,便只能点到即止。
好在杜丹萝也并非是个蠢笨之人,她在杜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诫下回过了些神,虽是仍有些不情不愿的模样,可到底是开口放了婉竹一马:“再跪上半个时辰就起身吧。”
她的高抬贵手也让杜嬷嬷憋闷的心口陡然一松,只要庭院里的婉姨娘不跪出什么大事来,世子爷那儿便好交代。
婉竹满打满算共跪了一个半时辰,金玉与容碧率先起身,两人自己的脚步都站不稳时便已经搀扶起了婉竹。
她颤颤巍巍地起身,一步一步挪到了正屋里,脸颊两侧惨白无比,瞧着就像是被风霜拍打的没有了生气的娇花一般。
“夫人,妾身该抄经书了。”
杜丹萝扫了一眼孱弱似西施般的婉竹,理智回笼之后也明白了杜嬷嬷话里的深意,当即便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语,而后道:“你回去吧,今日的事就这么算了,下回若再迟了请安,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正妻惩治管教妾室合乎情理,也这惩治也得有个限度,不能让人捉住错处。
婉竹艰难地朝着杜丹萝行了个礼,又朝着荣绮语福了福身后,这便与金玉和容碧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了松柏院。
直至深夜。
齐衡玉才从金玉的嘴里知晓了婉竹白日里的遭遇。
他立时敛起了嘴角边的笑意,整个人仿佛被无边无际的阴云笼罩着,那双熠熠如星的眸子薄冷的只剩能冻死人的寒意。
婉竹嗔怪般地朝金玉投去一眼,而后便道:“你们都出去吧。”
金玉与容碧等人相继离去后,她才忍着膝盖上的酸痛朝齐衡玉走去,因不想被他瞧出来伤处,便转移了话头道:“爷今日在玄鹰司都忙了什么?”
她调转话投调转的太过生硬,齐衡玉霎时蹙起了剑眉,紧盯着一瘸一拐向他走来的娇人儿,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发泄怒意。
可当婉竹用那水汪汪的眸子望着她时,他却又似被人兜头浇下了一盆冷水,那点旺盛的怒意不见了踪影。
“是我不好。”素来高傲无比的齐衡玉一把把婉竹揽进了怀里,卷起她的裤腿去瞧她红肿青紫的膝盖,比心头泛着的怜惜更先一步出口的是一句抚慰她的软话。
“这和爷有什么关系?是我做错了事,夫人怎么罚我都是应该的。其实腿上一点都不疼,爷日日为了玄鹰司的事悬心,怎么能再为了我的事烦恼?”婉竹嗫喏着说道。
即便她此刻膝盖处刺痛不已,心里想的却也只有齐衡玉的处境。
齐衡玉也明白她是不想让他担心。她素来是个这么懂事乖顺的人,可偏偏就是太乖顺了一些,才让人不可自抑地怜惜着她。
在家庙里遇刺的时候是这样,被火烧伤的时候也是这样。
不论她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她总是以这样笑盈盈的面貌地示人。
齐衡玉只觉得心口作痛不已。
他连让丫鬟们取了药膏来,他拿了小银匙一点一点地替她上药,俊朗的面容上满是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齐衡玉便箍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不等她说话时便递上个来势汹汹的吻,这一吻温柔中带着肆意,一吻作罢时婉竹已赧然地将头靠在了他的颈窝处。
“没能护住你,是我不好。”他薄唇上还染着些璨然的光泽,说话时柔意万千,一双清亮的眸子里仿佛只能装下婉竹一人一般。
婉竹也回抱住了他。
两人便以这样紧贴的姿势相拥着,听着耳畔窸窣的风声,丫鬟们小声的密语声,枝桠被吹得零散四乱的嘈杂声响,体悟着彼此的心跳,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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