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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
周鸣锋点头,貌似是附和太子之语:“大丈夫自当沙场喋血,封妻荫子。婚议联姻,不过是以求亲融,两家心安罢了。”
最后一句话已经很是露骨了。元澈亦不愿多谈,将杯中茶饮尽后,道:“议亲之事,自然要从长计议,不然求得的不是亲融,反倒是仇怨了。如今吴宫内外侍卫,孤已整顿过了,将军若思念家人,可写家书交与魏钰庭。他如今管着扬州交通官驿,乘船驱马,倒比将军自家的仆僮快些。”
周鸣锋早对时局做过最坏的打算,听元澈如此说,倒也并不惊讶,便应声道:“臣家中小女已有十五,母亲与夫人视为掌珠,如今臣的几个不争气的儿子都成了家,臣膝下钟爱,不过她一人而已。如今殿下既肯施恩,臣愿修家书一封。若能与殿下给薛家的书信同入长安城,是臣的福气。”
“孤还有事。”元澈的起身似乎比话语还要快上一分,“就不叨扰将军了。”
元澈起身便往殿外走,脸上虽还挂着笑,他却知道这分笑容已经难以维持。然而刚刚跨出门槛,忽听身后周鸣锋道:“臣还有一事,请教殿下?”
“你说。”元澈仅仅是驻足,并没有回头。
周鸣锋道:“臣虽曾读《宋书》,但有些内容已经记不清楚了,与徐羡之、傅亮并列同传的是谢晦否?”
元澈漠然道:“将军记差了,是檀道济。”
周鸣锋躬身道:“谢殿下提点。”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太子,即便是看不清对方的面容,老辣如周鸣锋,亦能感受到年纪轻轻便已执掌大权的太子殿下,对自己所言必然有所明了。
周鸣锋所居宫室的大门在元澈身后轧轧闭合,伴随而来的是外侧铁链落锁的声音。他成功的将一名门阀世族囚禁于此,却知道这个人本后的门阀本身,甚至于城墙外驻扎的军队,并无任何动摇。蒋弘济凶相毕露,周鸣锋讨价还价,而他,身居储副之位,手握区区之兵,如今是否也要做一个生意人?
他可以将两个悍将就地正法,但背后的江东门阀就要露出獠牙。而獠牙,不分南北,皆是一样锋利,一样嗜血。
太子一行从周鸣锋的住所,重新走向泠雪轩。
远在队后的两名士兵低声交谈。
“谁是檀道济?”
“刘宋人称万里长城,将军里的这个。”说完比了个手势。
“这么一个人物,怎么和那两个人并列入传呢?”
“生不就九鼎食,死则就九鼎烹。”读过些书又读的不多的,少不了要卖弄一句,“做到那个位置,什么都是一时之念。”
第22章烈马
车驾走至重华宫附近,元澈心中烦闷,便丢下众人独自行走。雨下了一整日,地上零落着竹叶与梧桐叶混成一片。那些曾经干净的、肮脏的,茂盛的、凋零的,被人歌颂的、被人唾弃的,经过几番践踏之后,皆化作污泥,再也辩不出了。
元澈走至廊下,见周恢带着雾汐正在等候,遂问道:“查出什么来了?”
周恢回话:“按殿下的吩咐,奴婢把那名士兵带来了,如今关在西北边的小柴房里。雾汐守着旧苑和吴宫的入口处,果然见有人报信,报信的人是往蒋弘济那边去的。只是……”
“只是什么?”元澈见周恢犹豫,冷笑道,“你只管说,好听的不好听的,孤今天都听过了。”
周恢道:“人进去报了信,出来就被人……”
元澈看了他一眼:“你亲眼瞧见的?”
周恢知他素来多疑,连忙道:“是雾汐先发现的。”说完往后退了一步。
元澈朝雾汐抬了抬手:“那你来说。”
雾汐听元澈的语气,只觉得颇为不善,思忖再三,方才道:“回殿下,那人报信进去,没过多久就出来了。之后又有一名带甲侍卫追了出来。两人说了几句之后,便一块往婢子这边走。婢子怕被发现,情急之下便躲进了旁边的废殿里。等再出来时,那人倒在血里,看上去已经不行了。婢子便去找周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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