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2/2)节
,不行。余远洲,我求你,只有这个不行。”
余远洲看着眼前的男人,嘴唇抖了抖。
“我也求过你的。去年清明节那天,我也求过你。”
丁凯复眼睛蓦地瞪大,他扑过来一把抱住余远洲。
“远洲!远洲!!余远洲!!!”
他像个黑色的大塑料袋,里边儿全空了,就剩薄薄一层膜。挂在余远洲身上,在风里呼呼啦啦地响。
余远洲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片枯叶在悄悄碎裂:“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对我的吗?你把我弟弟打得满脸是血。你当着他的面儿侮辱我。你说要给我教训,让我出点血,疼一疼,长长记性。”
丁凯复彻底哭开了。他像个下不来台的小孩儿,口齿不清地呼唤着余远洲的名字,恳求一个最后的体面和赦免。
余远洲望着路对面人家的灯火,恍惚间看到了清明节那夜的宾馆。
“我长记性了。”他荒芜着眼睛,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我不该和你斗的。从一开始,我就该离你远远的。我不该为了拖延时间去金鹿找你,我哪怕卖血卖肾,也该凑齐那两百万。我不该进银实地产,不该让你住到我家,不该对你心慈手软”余远洲的话戛然而止,他狠叼住了下唇。所有的委屈,不甘,痛苦,都化成了一声酸楚的呜咽。
这声憋哭的酸腔儿,钢刀一样,把丁凯复的胸腔捅了个对穿。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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