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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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管仪鸾殿的刘内侍便不乐意了。
“荒唐,仪鸾殿是何地,乃是存放圣人衣冠的之地,事关圣人便是头等重要之事!再言,此事若是有心之人所为如何啊?”
听了这话,许多大臣忍不住撇唇:论溜须拍马、逢迎圣意,还是要论司天监的人。
只是腹诽,自不能多说什么。
一席人中官最大的殿学士王大人一派‘虚心’,叉手请教,“那刘内侍,当如何是好?”
刘内侍也说不出个什么。
以往宫中也走过水,这样小的火势子不好劳烦圣人;可如今不在宫中,是在自己管辖的仪鸾殿,刘内侍正有几分纠结。
后头有人道:“不若咱们先将此事上禀太子殿下如何。”
刘内侍一听这话眼前一亮,连声附和:“是啊,太子殿下果决,问禀如何办也好。且今日太子殿下酒醉,屏退内侍往绿居院去了,此刻应当是在批阅文书。绿居院同仪鸾殿可挨得不远,也不知太子殿下有无被火势波及?”
他话这般说,众人一时都有些担忧,商议一通,都往绿居院里去了。
——
绿居。窗外细雨停了了,外头婆娑树影映在窗上。
陆珵坐在黑漆书架侧看折子。这几日的折子具是审官院和考课院递上来的。审官院和考课院具掌官员贬迁。审官院考核京中官,考课院考核幕职、州、县官。由陆珵复查,再由庆帝亲自升擢。
陆珵素日里做事最是认真细致,看着看着便投入进去,半晌没有旁的动作,直等他将案上的东西看得七七八八,他才想起李青溦。
“抱歉,一时忘了。”陆珵抬眼,看一眼一旁的东洋钟,见时辰已不早了,“我送你去宋家。”
平西王夫妇年岁大了,下了第一道宴会后便告了席,期间还支人来问了李青溦,李青溦因答应了陆珵,倒未跟回去。
只是未想到事情也未办成,
李青溦早已将那幅樱桃图画完了,画纸放到一侧阴干。她正百无聊赖地支颐瞧他,她倒也并不在意他说得那些,只是有些好奇:“你在看什么文书,如何那般入迷?”
陆珵将手边的折子抬起,李青溦只瞧见个什么庆二十二年二月,河堤尽溃,下流多冲决,上谕以殚力河防……密密麻麻一些字迹,她只是展眉看了两眼看不太懂,也并不在意了。
已是初秋,又下过雨,陆珵起身取过一旁的大氅披到李青溦身上,二人一左一右地出门,刚过了廊道瞧见院子里头开得棱棱的荷花,她一时倒想了起来。
“对了,先前你一直说有事未同我说,究竟是何事呢?”
梅花窗底一窗灯,照着她娟娟侧影,她一双眼带着笑意
陆珵回头看她,喉结很重地滚动了一下:“其实,我……”
突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
“大事不好了,殿下!”
陈内侍急急地跑上前方看见李青溦,愣了一下,突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了。
李青溦被他一跪,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听见了他的称谓:“什么?”
她微微一怔,曲眉微挑看向陆珵。
陆珵抿唇,还未来得及说话,绿居正门一阵喧嚣,众多脚步由远及近。
——
陈内侍进门禀告,绿居正门,众人忧心忡忡地踱步等在外头。
那司天监的刘内侍久久得不到动静,立功心切,嗳哟着轻拍一下腿。
“太子殿下素喜静,经常只那陈内侍一人伺候。那陈内侍以往是在光华楼前伺候,从未伺候过贵人,瞧着便是个拙嘴拙舌的,怕是连话都说不清。”
“再言,太子殿下的住所连宣德门那般近,也不知有无大碍,不若咱们还是进去瞧上一瞧也好。”
众人知他的意思是进去禀明,几个言官唔了几声:“太子殿下未传唤,恐怕不合适。”
刘内侍这等年纪能分管一殿,靠的是机灵,而不是他们这般的酸腐,闻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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