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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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类种种…
如今自也不是那样容易的事,更何况京外凉州、益州岁旱、交州前不久也有水患,此时修殿,岂不是劳民伤吗?
众人一时具面面相觑,讷讷无言。
又听得庆帝叫他们各抒己见,彼此张望推诿一番,倒将其中官职最低的李栖筠给推了出来:“李大人为主客司员外郎,自与朝会之事息息相关,不知如何看此事?”
李栖筠如何看?他自是跪着着!
分明他已蜷着身子尽量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如何还会被揪出来?
李栖筠心里苦,本此等事,也轮不到他一主管朝聘往来的五品员外郎议。
只今日不知为何,小黄门传召之际,太子殿下抬举竟远远地将他也叫入其中。
他实是不想要这种抬举啊,李栖筠跪在地上,面露苦色。
“臣…臣…”
他臣了半天,也不知该说出些什么话来,庆帝不快啧了一声。
李栖筠额角上黄豆大的汗直往下冒。
陆珵一时微微蹙眉,今日他叫李栖筠,只是叫他在上峰面前多露脸。
礼部司这些大臣,自他加冠,十天半月上一次奏疏,请甄太子妃。
他只是防日后他说出属意李家嫡女为太子妃时,众人多有茫然。
只是看李栖筠的样子,不知的还当他故意为难他。
陆珵正要为他解围,突一旁信王出席拜道。
“天子四海为家,非壮丽无以彰显威严。再言修缮道观,乃是为天下人祈福之事,非利天子一人,后世永为用之。是以,臣以为修缮道观乃大利之事。”
信王言至此,一旁钦天监诸官齐齐附和几声。
陆琼以往作文学馆之时,手下之人不过寥寥,如今听得附和者众,如何没有几分趾高气扬。
他面上扬眉瞥一眼陆珵,卑躬行礼轻声笑道:“此只是本殿愚见,不知太子殿下有何高见?”
庆帝欲修缮、重建宫殿之事,早已同他说过几遍,可见庆帝重视,他自然愿意顺着庆帝,以表忠孝之道。
但他也知他这皇弟做事,只认死理。他若觉着不妥之事,自然据理力争,他只等着他触怒庆帝。
陆珵知道他的心思。
他本欲过几日与庆帝言立太子妃之事,这几日多有韬光韫玉,不愿触怒庆帝。
但今日所议之事,他自不能捏着鼻子应承。
他正了正衣襟,出席见礼:“大高玄殿新建也不过几年,如今便广施土木,恐是劳民伤财,望陛下三思…”
他这话言毕。又有一群臣子随声应和。
殿内一时众说纷纭,叽叽喳喳,僵持不下。
庆帝甩脸而去,此事自然先不了了之。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散会之后,众官员三两成群趋步步下台阶。陆珵正想着今日之事,冷不丁陆琼从身后拍他肩膀,叫住他。
前些日子,陆珵督理南郊之事。处置了数位侵占民田、渔肉百姓的官吏,此事自另牵涉到户部诸多做黄白册之人。
那户部尚书柳大人因事避嫌,这几日也未上朝会,刘阁老又因长夏患了热病也未来。
陆琼少了两代嘴之人,此事自然是他这好皇帝之过。
南郊职田之事本就与他息息相关。他动了他的东西,陆琼早有意见,近月事事与他针锋相对。
今日朝堂之上,他未讨得好处,陆琼自然欢欣,巴巴地凑过来。
“四弟今日在殿中是龙姿凤采,竟将众大臣说得哑口无言。”
陆珵看他一眼,“持之有理,自然声高,也并非孤一人之音。”
陆琼心中呸了一声暗骂他装模作样,只懂往自己脸上贴金。脸上却笑着,贴近陆珵,哼笑一声。
“虽说四弟这般发声,为的是为君大义,却不防失了为人子的本分。父皇一大把年纪,他能有什么心思呢?只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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