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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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这才顺过气来,“你不知道,戚南行那小子有多难缠,一直追着我不放,差点没跑死姑奶奶!”
赫连雪有些不可置信:“是他打伤的你?”
乌苏可是个炼虚期大能,是魔域四大护法中修为最高的人,戚南行不过是元婴七重,竟然能打伤她?
“不过是一时疏忽,擦破点外皮。”乌苏昂着下巴冷哼,“我把他打得更狠,估计伤了他的肺腑,那小子明天能不能爬起来还不一定呢!”
赫连雪担心道:“你没用魔功吧?”
“我又不傻。”乌苏捏了捏鼻尖,双手叉腰,又叮嘱道,“你这几天老实一点,可别再惹事了,仙门中人不好对付。”
赫连雪点点头。
夜色已深,乌苏到隔壁客房去休息,赫连雪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她这一夜担心忙碌,还没来得及去想她在戚若雪那里看到的那些记忆。
此时夜深人静,四下悄无声息,那种令人发酸的莫名情绪便如潮水一般不知不觉地漫上来,渐渐将她淹没了。
戚若雪不愧是天剑宗的掌上明珠,当真受宠。
哪怕是金尊玉贵的魔族帝姬,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也不由得暗生羡慕。
原来有父亲是这样的。
戚若雪的父亲,当真不错。
赫连雪在黑暗里闭上眼睛,不愿去想戚若雪的父亲为什么会有那块半月形玉佩,也不愿去想那个男人的背影为什么和她记忆里父亲的影子那么相似,甚至连袍角的花纹都如出一辙。
“阿娘……”她在黑暗里无声地张了张口,忽然间有些想回家了。
月色清幽,宿夜静谧,整个客栈陷入一片寂静,只有天字一号房还幽幽地亮着昏黄的光。
戚南行正在运功疗伤,微微敞开的衣襟下面露出少年人薄瘦的胸膛,左边一片暗沉的淤紫,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
“师兄,那人出手如此毒辣,到底是什么来头?”柴良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走来走去,“会不会是云无疚暗算你?他想赢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保不齐会出什么阴招。你看你现在伤成这样,试剑大会还怎么跟他对阵?”
戚南行面色发白,嘴角紧抿着,神情有些倔强:“不是他,是个女修,至少已臻炼虚。”
“女修?炼虚?”柴良惊得合不拢嘴,“哪个女修这么厉害?”
戚南行默了会儿,不答反问:“若雪说,她醒来的时候,发觉那人在按她的眉心?”
柴良没好气道:“把小师妹的眉心都按出个紫印来,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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