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第(2/3)节
赫连雪气咻咻:“没有。”
说话间,那老婆婆也进来了,看到满屋狼藉,皱纹纵横的老脸上眼泪婆娑,惨声哀求道:“求求你,别找了,家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赫连雪烦不胜烦,一脚把她踢翻在地,凶巴巴地问:“快说!内丹藏在哪里?”
“没有呀,真的没有……”
老婆婆颤巍巍地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苍老的白发乱糟糟地垂在她脸上,枯黄混浊的眼珠里满是惊恐和惧怕,看上去凄惨又可怜。
赫连雪撇着嘴角,干脆拎起一只小板凳,坐在她面前。
然后抬起一根素白纤细的食指,点住她的眉心,施展读心术。
不是不告诉她内丹在哪里吗?
那她就自己看好了。
第007章
由于双方实力悬殊,赫连雪的神识探入那老婆婆的记忆中,一路长驱直入,毫无阻碍。
不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看到一簇簇火把通明地燃烧着,一个苍老的妇人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哭成泪人。
“宁家阿婆,节哀吧,令郎和媳妇都被那灰狼给吞了……我们去的时侯,只剩最后一点骨渣……要不是看到令郎的衣服,我们也认不出来……”
“阿婆,爹爹和娘怎么还不回家?爹爹答应给我带肉肉吃,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饿了呜呜……”
“阿昌乖,阿婆给你煮果子吃,吃了果子就不饿了。我们阿昌最听话了……”
五六岁的小男孩,每天站在门口等爹娘回家,一直等到太阳落山,然后用脏兮兮的小手抹干净眼泪,抱着木柴回茅草屋,帮阿婆烧火做饭,煮那一锅红红绿绿的果子。
这种果子叫黄粱果,味道酸涩无比,吃了会令人产生幻觉,哪怕烂在山上也没人吃。宁家祖孙俩穷困潦倒,没有吃食果腹,只能去山上捡这种果子当口粮,勉强度日。
从前阿昌最不喜欢吃这种果子,因为真的很酸很难吃。可是自从爹娘不在了以后,他就喜欢了。因为吃了果子,就可以在短暂的幻觉中见到爹娘。
就这样,阿昌一天天长大了,也越来越懂事,不会再让阿婆伤心为难。
他不再提爹娘,也不再说想吃肉。家里穷,吃不上饭,他就跟着阿婆一起上山挖野菜,采蘑菇,捡没人吃的果子煮汤喝。
村里的男孩都去镇上官学读书,他也想去,可是家里没钱,交不起束脩。他就站在书堂外面偷听,天不亮就去门口等着,晚上把书堂打扫干净再披星戴月地回家。
书堂里的夫子怜惜他勤勉好学,免了他的束脩,那大概是他最开心的事了。虽然他买不起纸笔,抄不起书,可是他把那些书本全都记在了心里。夫子说他书道不行,他就折根树枝,每天在地上练字,练得连夫子都不得不佩服,夸他写得好。
十三岁那年考上秀才,又过三年秋天,他揣着阿婆四处磕头借来的两串铜钱,去州城参加乡试,轻轻松松就考中头名,成了塍州的解元。
消息传回村里,阿婆喜得热泪盈眶,皱纹纵横的脸上久违地舒展开笑容。街坊邻居都夸她有福,养了个争气的好孙儿,以后是要当状元的。可是当阿婆开口向他们借钱,凑进京赶考的盘缠时,那些人却又纷纷避之不及。
看到阿婆腆着脸低声下气四处借钱,受尽奚落和冷眼,阿昌悄悄躲起来哭了一场。他发誓一定要在来年春闱上榜,哪怕不是状元,至少也算入了仕途,以后可以让阿婆过上好日子。
盘缠最终只凑了半吊钱,阿昌说足够了。过完年不久,他穿上阿婆新纳的鞋,背上简陋的包袱,去京城赶考。阿婆把他送出好远,一直送到村口桥头,站在那里朝他挥手,等着他的好消息。
可是阿婆等来等去,等得春天都已过去,等得邻村赶考的书生早已归家,等得夏天都快要到了,可是阿昌还没回来。
“这位后生,你也进京赶考了吗?你有没有见过我们阿昌?”
“小郎君,你从哪里来?你
第(2/3)节
推荐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