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
第(2/3)节
向沙发,“男人流血不流泪,哪天血流完了我再哭给你看。”
江枭肄的语气诙谐,顾意弦心脏缩紧变皱,眼眶发红。
父亲不可饶恕的罪孽,母亲的绝望责怪,或许更多避重就轻,一笔带过的十二年,往后的十三年。
她想象不出来,只能将酸意咽下,语气放得轻柔,“四哥,你会恨他们吗?”
“不会。”
“为什么啊?”
“如果你穿漂亮的衣服,别人觊觎,”江枭肄很慢地说:“我只会恨自己不能亲手剜掉他们的眼睛。”
他的三观很诡异,有一定的道理但又不太符合主流。理性让他强大包容如纳百川的海,允许不同河流汇入,除却美好干净,或欲望贪婪,或天性本恶,或愚蠢虚伪,然后再以自己的方式洗涤截流。
几只飞鸟停留在阳台栏杆啾鸣。
许久没得到回复,江枭肄歪头看顾意弦,几不可见地拧了下眉,朝方几低瞥。
“两个杯子不一样也能喝混。”他捏她的手,“头晕吗?”
顾意弦迟缓地摇头,反手轻拍他手背,安抚道:“你放心,今天的话我不会与别人说,你哭一下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我不想哭。”
“你想。”
“我不想。”
“你想。”
没营养的对话重复几遍,江枭肄双指按压鼻梁,转移话题,“你还可以问一个想了解的。”
因为在乎,即使思维混沌,那件事仍能指使顾意弦唰得站起来。
身体朝一边倾斜,他站起来想扶她,她推他,木着脸,“你坐好。”
她不给他反应的机会踩着小高跟噔噔朝房门跑去。
江枭肄迈着悠闲的步子跟在顾意弦背后,保证她的安全,以免歪倒磕碰伤到。
顾意弦从晚宴包里翻出那对耳坠,费劲地拧卡扣。有只手伸过来,她重重地驱赶,拍出红印也不管,拧卡扣是当下最要紧的事。
他忍俊不禁,在旁边等候。
约莫一分钟。
顾意弦将钢条握住对准江枭肄,他挑了下眉,配合地举起手,懒散地笑,“我投降。”
她朝他逼近,他笑着往后退,不太走心的模样,两人一步一步又回到了沙发的位置。
她一推,他被推得后仰,顺势陷进柔软沙发垫。
江枭肄悠然自得地斟了杯酒,腿放松随意敞开。
顾意弦抬腿,高跟鞋踩到沙发,墨绿裙摆搭盖他的腿,她往前俯身用钢条抵住他脖颈的动脉,“我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听到没?”
“行,你问。”他喝着酒,完全没有受威胁的模样。
她咬唇,“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
“你想利用我达成什么目的?”
“结婚。”
“不准骗人,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结婚。”
陌生的字眼卡住对话,顾意弦被气到,腕部用力,尖锐顶端刺得江枭肄的皮肤往里凹陷,她俯视他,恶狠狠威胁:“再骗人我就刺进去了,问你最后一遍,有什么目的?”
酒杯见底,江枭肄的脖颈往左挪,淡定地吐出两个字,“结婚。”
——还有携手去世,火化,埋进坟墓。
血珠一颗一颗往外冒,顾意弦慌了,手往回缩,他反手扣住她的腕,“不信?”
江枭肄带着顾意弦的手使劲,血从脖颈流到白衬衫,“这样信吗?”
黄昏烧亮他的绿色瞳仁,火舌与火焰勾绘,仿佛眨眼间就能将她点燃。
“你疯了。”她喃喃。
“信了吗?”
面前的人是疯子,顾意弦不想玩了,“没意思,放开我。”
江枭肄嗤笑,语气刻薄,“费半天劲儿就是为了这么个蠢问题,用脑子想想,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
她皱鼻,眼尾泛红,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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