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第(2/3)节
知与反应钝化了。
钟嘉聿欠身捞过茶几烟盒,摇出一根衔上,点火时大概出于习惯,总要?皱一下眉头。星火舔上他的烟卷,他抽了一口,左手夹开,忽然出其不意喂进她的唇间?。“喜欢亲吻”的陈佳玉又亲了一下他的指尖,是沐浴露清淡的花香。
“用不了十?分钟。”
说罢,钟嘉聿再度托起?她的右手,利索解开特制夹板。
“二手烟”安静翘在陈佳玉的唇上,白烟袅袅娜娜。
手腕温度陡凉,是钟嘉聿揭开了她的纱布。内缝线的伤口像紧抿的嘴,咬住所有秘密,墨镜滤掉了血腥的狰狞,只剩下钟嘉聿的用苦良心。
嘶——
碘伏点过,伤口微凉刺痛,钟嘉聿早有先见之明扣住她的小臂,防她后撤。陈佳玉猛吸一口“二手烟”,来自钟嘉聿的尼古丁能镇痛。
“好了。”钟嘉聿手法?利索,在烟卷燃烧至一半时完工。他顺手夹走她唇间?的半支烟,往垃圾桶弹了灰,含住隐形的口红。
陈佳玉将?墨镜推到头上,视野恢复光亮,钟嘉聿像一刹那从?灰白回忆中走出,变得立体可亲,尤其当他吐了转头看她一眼,她又涌起?那股想依附的冲动。
钟嘉聿似有所觉,目光微顿,但无所动,只说:“你要?睡一会吗?”
陈佳玉眼睛和周身疲乏,但毫无睡意,清醒得如回光返照一样。
“我想在沙发躺一下。”
钟嘉聿说:“楼上有床。”
她摇头,“我就想睡沙发。”
钟嘉聿许是想起?旧事?,眼里有很淡的笑意,起?身让位,“你睡吧。”
那一年陈佳玉也是躺在钟嘉聿客厅的沙发,占据了一个绝佳哨位,可以聆听?他进出的脚步声,知道主人?也在家,总比一个人?时安稳。
现在的沙发比当年柔软,她没了当年一身硬骨,不会也不怕硌疼了。
钟嘉聿出院子打?电话,应该是打?给周繁辉。
只能打?给周繁辉。
陈佳玉认命般闭上眼。
“老板,半夜有人?来医院骚扰,我给阿嫂换了一个地方养伤。”
钟嘉聿坐到树墩,火机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圆木桌,隔着玻璃推拉门?望住沙发上沉睡的女人?。
“什么人?狗胆包天?,敢惦记我周繁辉的女人?。”
周繁辉森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让人?心生恶寒。
火机定在桌面,一动不动,钟嘉聿面无表情,“没看清楚。”
周繁辉隐怒,没立即发飙已是对这个手下另眼相待,“连个人?都看不清楚!”
钟嘉聿说:“只看到跟踪车一辆三?菱帕杰罗,车牌号码。”
对端静了一瞬,“你意思?是黑蝎子的车?”
钟嘉聿严谨道:“不排除套牌的可能。”
周繁辉冷笑,“黑蝎子为什么要?骚扰我们小玉?”
钟嘉聿依旧避开正面回答,“老板,线索暂时只有这些,详细情况还待了解。阿嫂现在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暂时不会有人?来打?扰。”
“在哪?”周繁辉漫不经心。
钟嘉聿又眺望一眼沙发上的睡美人?,火机在木桌刮出一道浅浅的痕迹。他没有说是他家,只报上了地址。从?齿间?蹦出的每一个字,都像点燃一盏引路灯,他在做着引狼入室的无耻勾当。
周繁辉只留下一句“知道了”,当老板的不必跟手下交待自己的打?算,何况这并不是公事?公办的情况,处理?方式很弹性。
钟嘉聿抽了几根烟,在户外呆到无法?忍受艳阳高照的热度,才推门?进屋。
陈佳玉又轻轻“喂”他,千里死不悔改在沙发边盯着她,交替看着美人?与主人?,等待一声许可。
“吵醒你了?”钟嘉聿依旧置若罔闻,反手拉好门?。
“没睡着。”
陈佳玉总怕一睁眼就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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