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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第(2/3)节
流都停止似的,不再流淌。

    春风携带峭冷,吹拂而过,让秦千秋身躯微微泛起寒意。

    “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

    秦千秋手中捏攥着棋子,面色微微煞白,一口郁气似乎郁结在心口,无法吐出。

    那秦相府外的竹海异象,每一根墨竹剑气摇曳,便如一柄柄血淋淋的刀,扎入他的体内,带出殷红的血。

    他本想要借此彻底污了安乐的名声,削去其心气,却不曾想,此子竟是借此机会,于秦相府前,引渡浩然,表明心志,反而抽打了秦相府的脸面。

    此次之后,世人称之秦相,能将如此一位可引渡浩然的天才,安以舞弊之名,是有多老眼昏花!

    这让秦千秋心中无名怒意翻涌,三番两次在此子身上失手,自是郁闷至极。

    在他身侧的王勤河,怔然的望着那秦相府外澎湃煌煌如大日的清正剑气,以及引渡而来的浩然,整个人俱是陷入了茫然中。

    这便是如今的安乐吗?

    与春闱前与他一战的安乐,变化甚大,这股剑气之下,王勤河不知为何,竟是连拔刀的勇气都没有了。

    心头默许秦千秋泼脏水,污蔑安乐的行为,像是一团阴暗恶臭污水,被这煌煌如大日般的浩荡剑气所普照,竟是被冷漠斩去,连带削去心志,惹得他连拔刀勇气都没了。

    一时间,王勤河有些意兴阑珊,他拿起龙脊刀,观那龙脊刀上的缺口,许久,长叹一口气。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追上安乐。

    甚至,连望其项背的资格都没有了。

    就在秦千秋恼怒不已的时候,水榭中,一道人影缓缓出现。

    “公子,老爷让你去相府门庭,息事宁人。”

    秦千秋见得此人,忍住怒火,此人乃秦相身边的心腹强者,修为极高,深不可测。

    “好。”

    秦千秋自是知道这般下去,于秦相府的脸面而言,毫无益处,拖的越久,秦相府只会越发的沦为笑谈。

    ……

    ……

    秦相府前。

    安乐饮下一口酒,酒已快见底,未曾以修为压制酒意,故有半分微醺涌上心头,却让他豪气更甚。

    腰间墨池早已忍不住腾空而起,化作一道墨色剑光在不断的在竹海之间飞掠。

    这是他心中的墨竹,胸中之竹。

    书墨之气不断涌出,涌入墨池内,使得墨池这柄本已半步五品的剑器,于此刻发出清冽剑吟,下一刻,有股剑气迸发,四周剑气迸发如墨渍炸裂。

    这柄剑器,终于彻底的踏足五品法宝行列!

    诸多观摩的文曲榜儒生,口干舌燥,面红耳赤,羞燥不已。

    每一根墨竹的锋锐浩然剑气,似乎在摇曳之间,如剑挥下,斩去他们心头的书生意气。

    曾等文院文曲榜的他们,自是有几分自得与骄傲,可如今,这份自得和骄傲,早已被碾落尘埃。

    墨池悬于安乐身前,安乐伸出手轻轻抚摸,瞥了一眼秦相府开启的门户,以及从门户中走出的身影,饮一口酒,轻轻吟诵。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四周一位位文曲榜上儒生,亦是面色涨红,又羞愧又愤怒。

    面对安乐这句骂,却是毫无办法,心头的文人心气被彻底的击溃。

    安乐笑了笑,却是不再言语,只是拎起酒壶,将壶中最后一口老黄酒饮下。

    封闭许久的秦相府终于打开。

    缓缓走出的是一身华服的秦千秋,他盯着那于墨竹竹海中安然坐在椅子上,放荡不羁饮酒的安乐。

    秦千秋深吸一口气,道:“安公子,吾父命我转告于你,科举舞弊案却是他疏忽了,你是清白的。”

    秦千秋说完,便不再理会,转身便欲要离去。

    这句算是妥协亦算是秦相给出的解释,只不过是给文院的解释,不是安乐。

    然而,安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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