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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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待我有如子侄,今后愿效死力。蒋书记出力甚多,邵某亦很感激,日后但有所请,绝不推辞。”邵树德郑重说道。
“邵军使客气了。”蒋德温笑道:“那此事就这么办了,一会我便回去禀报大帅。”
“既来绥州,蒋书记不妨多盘桓几日。”邵树德邀请道。
“将军不急着娶新妇乎?”蒋德温笑道:“日后自有机会,眼下还是尽快把婚礼办成再说,蒋某这便去也。”
“军使,大帅亲自帮着操办婚礼,得铁林军四千众效死力,如此施恩之手段,委实厉害。”蒋德温走后,陈诚赶了过来,说道。
“大帅或有施恩之意,然将某当子侄辈看待亦是有的。”邵树德道:“当年在河东时,我与大帅就很投缘,可能都出身甚微,看到了我,大帅就想起他年轻时候吧。不多说了,邵某有恩必报,大帅如此待我,只要不是大逆不道之事,我便保他一世又如何?”
陈诚不语。邵树德也没说什么,他也是为自己这个主公考虑,夏绥四州之地,得之可为一方诸侯。若再取了西边的灵、盐、会诸州,则兵精粮足,进退自如,可为王霸之基。但只要诸葛爽还在,邵树德就很难过了自己心里那一关了,不可能踩着他上位。
当然若是拓跋思恭想篡取夏绥节帅之位,那么就不必客气了,定联合诸方,共同举兵讨之,不死不休。
这夏绥银宥四州,有十余万汉民,精兵两万,岂是你拓跋思恭可以觊觎的?即便朝廷给你老子也不认,大不了鱼死网破,看看谁怕谁?
第010章京师(上)
广明元年十一月初八,黄巢陷汝州。朝堂诸公眼看河南诸镇不作为,形势有点不对,终于决定要授予黄某去年求取的天平军节度使大位了,不过是不是为时已晚呢?
封隐下直后,直接去市里买了些酒肉,然后匆匆回家,让他娘子整治了一番,便喝起了闷酒。这京中生活,确实比不得在河东快意,月赐粮两石,外加少许绢帛钱粮,只堪堪够全家老小吃用。军中交际来往是别想了,囊中羞涩也。
封隐有时候都在想,自己还是不是封氏子弟,为何自家两个从妹都衣食无忧,生活富足,自己却要在军中打拼,生活窘迫呢?都是河中封氏子弟,唉!
“郎君,今日小姑又来了,但哭。”将下酒菜端上来后,刘氏叹了口气,说道。
“内妹又作甚?可是因为那魏绲?”封隐烦躁地放下酒杯,问道。
“魏绲终日求官,四处奔走,钱财将尽,还不肯休,竟将小姑之嫁妆偷偷售卖,好去跑门路。”刘氏安慰了一下午自家丈夫的从妹,自然有感情倾向。
“魏氏乃巨鹿郡望,内妹也颇有资财,竟都花光了?”封隐有些吃惊。
“应是如此了。”刘氏也不是很确定,但看小姑那样子,应该是没错了。
封隐颇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自己在河东时,殚精竭虑,为此还受了重伤,才捞到了一点财货。魏绲那厮与自家内妹,从巨鹿来京,带了那么多财货,竟然都花光了,这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曾求得一官半职?”
“不曾。田令孜那些假子,贪得无厌,手中官位奇货可居,又怎可能轻授?”
“魏氏好歹也是大族,就不能回刑州?做个县尉亦可啊!”封隐怒其不争,道:“堂兄不也在做长安尉么?”
刘氏但叹气,也无语。
“官迷心窍,国子监白读了!”封隐猛灌了一大口酒,怒道。
自己拼死拼活,与一帮除了吃喝嫖赌什么也不会的神策营军官虚与委蛇,还不是为了养家糊口。结果自家这两个亲戚,唉。那魏绲自诩名士,所作所为竟如此可笑,自家内妹祖母乃范阳卢氏、生母是荥阳郑氏,从小知书达理,嫁给这厮真是辱没了。
“不说了。”封隐很烦躁,直灌酒。
“郎君,妾听闻神策营要出征,此事可为真?”刘氏坐了下来,担忧地问道。
“真的。”封隐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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