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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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吧。你今天是怎么过来的,我平常都见不到人的。
“我住附近,随便走就到这里来了。”
“啊?你住这里?你也皈依佛祖了吗?”小尼姑眼睛往湛君那乌黑浓密的头发上看,咬了咬嘴唇,“就算皈依了佛祖,你也千万不要剪掉头发,不然好难看的,就是你这么美,没有头发也不会好看的。”
湛君摸着自己的头发,“什么叫就算皈依了佛祖也千万不要剪掉头发,出家的话,不是都要把头发剪掉的吗?”
“谁说的?平宁寺是上京最大的尼寺,莫说贵族娘子们,就是宫里的公主御嫔也有到这里侍奉佛祖的,她们有的就不剪头发。”她说着,语气里尽是感叹,“真羡慕她们。”她看着湛君,偷偷地说:“我其实一点都不信佛祖,但是佛祖会给我一口饭吃,我就愿意终身侍奉他老人家。”小尼姑搁下衣裳,叹了一口气,“对了,你叫什么啊?”
湛君挺喜欢这小尼姑,所以并不隐瞒,笑着说:“我叫云澈。”
小尼姑眼睛猛地亮起来,“我也姓云!”但是很快又变得失落,“不过我现在叫识清了。”小尼姑咂了下嘴,“也没关系啦,反正知道我先前叫什么名字的人都已经死光了,姓什么叫什么没意义了。”
第19章
湛君回去时,蕊姬已快要急疯了,湛君才出现在她视线里便冲了上去,攥住湛君的手腕急声质问:“娘子去了哪里!”
湛君没能察觉蕊姬的情绪,只随口道:“我附近走了走。”
蕊姬面色已极隐忍,她低声道:“平宁寺往来之人众多,娘子矜贵,还是不要轻易走动的好,免得被冲撞。”也最好不要冲撞了旁人。
湛君看见案上有一碟子白色细糕,柔软可爱,想起她今天新认识的朋友识清,她吃掉识清的糕,便想着还给她。她想着问一问蕊姬,如果可以,她就带去给识清。她想着这件事,蕊姬的话一时没有回应。
蕊姬咬了咬牙。
蕊姬是杜府的家生奴仆,这辈子最大的好运就是被挑去服侍杜擎。杜擎是个好脾气的主子,向来不与侍从为难,尤其女婢。蕊姬虽不是杜擎最亲近的婢子,但在杜府里也有十足的体面。元氏二郎是杜擎的贵客,富贵显荣,但他这个美人实在是除了美貌外实在毫无优点可言,不过有条好命能攀附荣华罢了。怎么偏偏就选中了她呢?
蕊姬心里带怨,朝湛君行了大礼,“我于娘子有看护之责,娘子若有闪失,我实担待不起,还望娘子怜惜。”
湛君看见蕊姬跪下,惊讶得张大了嘴。
便是这样了,蕊姬与她是有隔膜在的,于是她开始想念她的朋友识清。
湛君在青云山上根本没有朋友,若她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痴儿,她便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她是个正常人,又读过许多书,有些人生中没有的东西,并不代表她不想要。
蕊姬不是她的朋友,同她在一起使她觉得不自在。
湛君强硬地讲蕊姬拉起来,“你回去吧,回你家去,不要跟我在一起,如果你不走,我就离开,我不要同你在一处。”
蕊姬不过是个被分配的“朋友”,并不必不可缺。
元衍在杨府过了夜,第二日又在杨府用了午膳才随着元承回了自己家。元杨两府离得近,统共不过两里路,元承又有许多话迫不及待要对弟弟讲,叫人赶了车马先行回府,兄弟两人一道走回家去。
元承元衍并肩而行,望着风华愈盛的胞弟,元承心中五味杂陈,语气却极慈爱,先是关切了元衍近状,元衍一一答了,态度恭敬却少亲近,对比元承,略显冷淡敷衍之意。
元承倒不在意。他是元佑方艾夫妇的长子,十一岁时母亲方于父亲外放任上诞下二弟,而他那时已入国子监读书,与亲人两地分离,少有团聚之日,自是无机会看顾幼弟,待元衍大些爱上了四处跑,来上京虽也十分勤快,他却因入朝领了差事而日夜繁忙。兄弟相伴时日甚短,短的可怜,元承并不求全责备,弟弟虽与他不亲近,喜好也难以捉摸,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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