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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名义上的丈夫

第(1/2)节
    屋檐上凝着一串晶莹的水珠。

    水珠挂在棚顶边沿的末梢越坠越沉,不一会儿便滴落而下,绽起水洼一片涟漪。

    被大雨洗刷过的空气异常清透。

    晨曦的微光穿过树冠缝隙,斑斑点点的投落在在地,照亮了软泥上一路下山脚印。

    “我的脚踝没有那么疼了。你如果累了就放我下来,知道吗?”

    何愿伏在肖纵的背上。

    看着他冒满细汗的侧脸,不禁抵在他耳畔说道。

    男人未有回应,她知道他听到了。

    只是以无意停歇的步伐告诉她,他不累。

    初晨的光线并不晒,落在皮肤上温温热热。

    宽厚的肩膀给予了她充分的安全感。

    何愿侧着脑袋靠在男人的颈窝,以最亲近的方式环搂着他的脖颈。

    “肖纵。”

    她以最温柔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

    “世界那么大,我们能在州央相遇,是不是很有缘分?”

    肖纵目色一怔,若有所思。

    她似乎并不知道他入狱的消息。

    她将他们的相遇定义为缘分,可明明是她将结婚请帖寄到了监狱,告诉了他自己所在的地方。

    还是……

    那张结婚请帖并不是她寄给他的?

    “如果当时我离开了州央,我们是不是就遇不到了。”

    她似乎陷在构想的落寞中,语气稍显低靡。

    她的话让他回过神。

    他带着细喘启声道:

    “找你。”

    停顿的字节并不连贯,但每个字都坚定真着:

    “你、在哪里。我都、找。”

    枝稍盛开的白色花朵凝满晶莹剔透的水露。

    他摘下一朵,递入她的手心。

    她抬起手,迎着光束转动着手中的花,就如当年转动着他送的折迭伞。

    暴雨初晴后的冉冉薄阳将那灿烂的笑靥染上了一层柔和的灿烂。

    时间就像是回溯到了过去。

    只是过去这份悸动萌芽在心,不清不楚的揪扯在怀。

    她不知如何将其命名与定义,更不知如何表达与吐露。

    好在一切为时不晚。

    在承认与正名她对他心动的同时,也能一字一字说与他听。

    让他明了。

    “肖纵,我……”

    话未说完,前方传来的嘈杂声让何愿心中一紧:

    “有人!”

    远处。

    来的人很多,乌泱泱的一大群。

    肖纵环紧何愿的双腿,背着她打算调转方向。

    那群人却早已发现了二人,叫唤着追了上来。

    直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愿愿!”

    何愿转过头。

    这才看清追来的并不是村民,而是身穿警员制服的警察。

    ——与她名义上的丈夫。

    原本脱离的助力木杖再次持在莫许手中。

    他的行姿艰难,每一步都像忍受着刺骨的疼痛。

    从来严谨规整的穿着此时显得异常皱乱。

    沾满泥渍的鞋履与裤脚,散落的碎发与满面疲惫。

    就似跌落云端的鹤,砸在泥潭里,白羽泥泞满身是伤。

    山路崎岖并不好走,加上他似乎腿伤发作,忍痛之下并不能稳持。

    何愿被肖纵从背上放落,心中对师长的牵挂尤在,让她忧心忡忡的迎了上去。

    就在莫许险些跌倒时,何愿及时撑扶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免于狼狈。

    “愿愿,有没有受伤?”

    莫许无顾其他,焦灼的目光游遍她全身上下,忧切难忍。

    何愿摇摇头:

    “我没事。倒是你,你不能走那么久的路!这还是连山路都没有的野山……”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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